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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见兄妹二人你来我往的视线,在一旁冷笑道:“怎么,小南大人觉得本宫说得不对?”
南宗书态度冷淡,道:“殿下怎会有错?”
嘉文公主轻哼一声,拉起南秀的手径直越过二人。
至于宋昭,根本不值得她再多看一眼。
南秀却又回头看了看宋昭,见他此刻已经垂下了眼。
于他来说,今日实在是无妄之灾,不应当被这般冒犯。
同住府上的时候,南秀常能见到宋昭。
但两人实在算不上熟悉,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
他借住南府时又格外谨慎守礼,从不独自在府中随意行走,几乎每次与她碰面时都有兄长在场。
因为园中发生的事,南秀寻机会正式同宋昭道了歉。
嘉文公主来府上找她,那就是她的客人,既然两人交谈时言语冒犯了他,自己理应赔个不是。
只是不久后他便从南府搬出去了。
不知是不是有这一日的缘故。
直到哥哥生辰这一日,才听说他又被邀来府上,还多备了份礼送她。
礼并不算贵重,只是一只红木雕成的威风凛凛的小老虎,还不足半个掌心大,可以穿绳挂在身上,虎背上端端正正刻着“安康”
二字,字迹遒劲有力,极有风骨。
而且这小老虎双目炯炯,姿势又憨态可掬,细看好似活物,南秀爱不释手。
“老虎辟邪驱害,宋公子有心了。”
春叶也在一旁真心夸赞道。
礼是经了哥哥的手转交的,她的谢意自然也一并托哥哥转达了。
等用过饭后,南秀走到花园远远看到哥哥与他正在园子里下棋,在原地站了站,没有走近打扰,带着春叶绕路离开了。
春叶跟在一旁,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道:“前些时候,府上的人见到宋公子去岫云阁卖画。”
春叶倒不是嫌弃这位宋公子穷到需要卖字画谋生,只是作为大公子的好友,公子一枚玉扳指便能买下一间长安城内不错的宅子,他实在不至于如此可怜。
不过读书人大都将气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南家再有钱,大少爷再大方,宋公子有手有脚,自然也有傲气。
这么一想,春叶又很敬服。
自从宋公子来到府上,府里侍候的小丫头们越来越频繁地议论起他,说他样貌好,气质清贵,可惜出身实在贫寒。
常有胆大的媒婆敢当街拦他,不过打听到他的来历背景,又都望而却步了。
听闻宋公子本是入长安来寻亲的,可惜长安宋家早已经无人了,成了死户。
前年的时候还剩下一位宋家的老祖母,全靠好心的邻居接济过活,可惜一场大雪后一病不起,没撑几日也过世了。
他千里迢迢来到长安,为宋家人重立了新坟,刻了墓碑,又筹办丧仪,才算让他们真真正正入土为安,而自己仍还是孑然一身。
处理这一切用到的银钱,恐怕都是靠他卖字卖画得来的。
南秀只认真听着,没有说话。
男二上位文中的女配九园中传来清脆的鸟鸣声,暖风吹拂,对弈的两人中有一人分了心,随意落下一子。
远处花树后一片粉色裙摆轻盈飘过,那道纤瘦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南宗书还兀自沉浸在棋局里,绞尽脑汁思索着,终于难得发现了宋昭的破绽,迫不及待将指间棋子落下,随即得意地扬眉笑道:“你可算愿意饶我一回,这局恐怕是我赢了。”
宋昭执着棋,见手下棋局已经一塌糊涂,无可奈何一笑。
“我认输。”
他道。
两人一见如故,脾气相投,因此时常相约,早已经是十分熟稔的至交好友了。
此刻相对而坐,亭中煮的茶正沸腾,烟气袅袅飘着,南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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