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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助留了三个人在现场处理,自己和蒋其岸并连樱上了商务车。
这辆商务车改造过,两两对坐,一张小桌上装着平板,播放着密密麻麻的数据。
蒋其岸一上车,随手关掉了屏幕,靠在椅背上闭眼不言,不快、烦躁萦绕着他。
连樱的手一直捂在伤口上,还好伤的不深,血珠一点点变少,可她的担心一点也没变少。
“蒋其岸,伤自己干什么呀?你抬起来,我给你包下。”
蒋其岸没睁眼,也没抬手,依然闭眼靠着,不知在想什么。
冯助扬了扬眉,用口型问连樱:“老板自己?”
他比了个划破手臂的动作。
连樱点了点头。
他沉吟了下,清了清嗓,说:“老板,这案子?”
蒋其岸睁了眼,肃杀和不快已被他消化,平静和淡漠重回他漆黑的双眸。
他抬起了手臂,与连樱说:“撕掉。”
连樱把划破的口子用力撕开,用棉签替他消毒,涂药包扎。
涂到最深的地方,看见翻出来的一点皮肉,连樱吸了吸鼻子,“蒋其岸,以后别疯啊,受伤很好玩吗?不觉得疼吗?要留疤了怎么办?”
冯助在旁边安慰她:“连小姐,这伤对我们老板不算什么,公司里有私人医生能处理好。”
蒋其岸又赏了冯助一记眼刀,冯助再度抿紧了嘴,转头往窗外看。
“要打针破伤风,鬼知道那刀上有什么。”
连樱不是询问,而是命令他。
“不用。”
连樱横了他眼,把自己的话唠模式调了出来:“刚刚那刀着过地,又是土又是泥,带进伤口里,特别适合破伤风杆菌生长,蒋其岸我警告你,以后我每次生日想起你因为这天受伤英年早逝,我就去你的巴别塔里撕书摔碟片,全在你坟头烧了,把灰分给旁边的人,气死你。”
本来看窗外的冯助,这时候忍不住偷瞄了眼连樱,脸上写满了“您胆子大”
。
倒是蒋其岸,捏了下她的鼻尖,示意她继续。
就在连樱念叨到第十种如何在蒋其岸坟头气死他的方法时,车驶入申城某cbd大楼的地下车库,径直停在了一部私人电梯前。
冯助在刷电梯时给连樱解释:“合岸总部。”
电梯直上顶楼,门一开,就见到弗兰冲上来,劈头盖脸地对着蒋其岸破口大骂:“为什么不带保镖?说了多少次了,再把保镖甩了我就杀了你!”
连樱从没见过这样狼狈的弗兰,没有高跟鞋没有精致的妆发没有优雅的外套,有的只有近乎气绝的愤怒。
“蒋其岸,你真以为自己每次都打得过吗?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在等你出事?你能不能过过脑子,别每次都让人着急,当初我们捞你的时候你发过誓,你会惜命的,你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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