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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以前,打死他都不相信,这种话会是谢临珩说出来的。
占有和掌控,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明面上。
现在的谢临珩,已经不屑去遮掩。
沈知樾眸色逐渐凝重。
数秒后,才从喉咙中挤出一句:
“就算不管天下人,那宁舒呢?”
“临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宁舒不愿意留在宫里呢?”
“如果她想要自由,想离开这里,你准备如何?”
谢临珩当年是对虞听晚有救命之恩,
但新皇登基的那一刻开始,当今陛下就将她的亲生母亲强行囚禁在了霁芳宫。
谢临珩对虞听晚的救命之恩,在他的父皇将她母妃囚禁起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变了味。
甚至话再说得重一点,谁能保证,如今的宁舒公主,对这座早已易主的皇城没有怨恨?
就算谢临珩想娶虞听晚为太子妃,虞听晚可未必愿意。
不久后,他疯得比谢绥还彻底
沈知樾这几句话说完,
殿中顿时静下来。
良久,他才听到谢临珩的回答。
语气虽淡,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强制意味。
“结局是注定的。”
“我不会放她离开皇宫。”
换言之,就算虞听晚不愿意,她也走不了,逃不了。
泠妃娘娘如今的境遇,便是虞听晚即将到来的明天。
听出这层意思,沈知樾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最后试图劝说:
“感情之事,终究是要讲求两情相悦,强求得来的,未必能顺遂如意。”
说着,他还不忘拿出眼前的现实例子:
“不说别的,你就看陛下和泠妃娘娘,我们都知道,泠妃娘娘的心不在陛下这里,她满心都是故去的建成帝。”
“就算陛下强行将人困在宫里,可留下了人,却没能留下心。”
“三年过去,陛下和泠妃娘娘之间,仍旧还像当初那样冷眼相待,看不到分毫转圜的余地。”
“临珩,你和宁舒,不要步陛下和泠妃娘娘的后尘。”
谢临珩眼睫下压眼尾,将所有情绪尽数收敛起。
他没答这话,将信折起来装进信封,掀唇问:
“不是说有要事?”
沈知樾忍不住叹气。
原因无他,被这两人愁的。
从小一起长大,有着深厚的情谊,沈知樾是真的不想看着谢临珩成为下一个陛下。
因此他一心想着劝消谢临珩对虞听晚的执念,生怕好兄弟将来和现在的谢绥一样,爱而不得,痛苦一生。
只是沈知樾还不知道,在他眼里,事事运筹帷幄、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克制自持、甚至情绪冷静到近乎没有正常人喜怒哀乐的谢临珩,会在不久后,疯得比谢绥还要彻底。
沈知樾:“确实有件事要跟你说。”
“前太傅宋氏一门,在建成帝故去后,不是辞官归乡了么,昨日我偶然得知,宋太傅嫡子宋今砚,似乎近来有入仕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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