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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还没好全,跑这么快干什么?”
虞听晚往里看了眼早已收拾好的行囊,鼻头有些酸涩,“母亲要走了吗?”
司沅温柔笑着,拍了拍她的背。
“母亲在宫中待的时间不短了,是时候出宫了。”
虞听晚鼻间酸涩渐浓。
司沅确实在宫中待的时间不短了,从她刚查出有孕开始,到现在小奕承满月,前前后后已经快一年了。
也正因为时间不短了,朝夕相处了这么多时间,早已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猛地一要分离,才有些接受不了。
司沅自是看出了她的不舍。
她抱着自己的女儿,声音很温柔,眼底是柔和的笑意。
“傻姑娘,娘亲只是出宫,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再说了,行宫与皇宫离得这么近,你要是想娘亲了,随时来行宫。”
虞听晚闷闷点头。
司沅唇角扬着,语气中敛着不少打趣与揶揄。
“话再退一步,我们小公主被你夫君惯得成天想往外跑,这座宫墙,可拦不住我们小公主,哪天在皇宫待腻了,就去娘亲那里,多住一些时日再回来。”
她轻拍着虞听晚的背,“皇宫是你的家,娘亲那里也是。”
“我们宁舒公主回哪个家都可以。”
指腹轻抵她软腰
司沅离开后,谢绥站在长长的宫道上,望着宫门的方向看了良久。
一旁随侍的王福看得心里发酸。
今日一大早,昭荣娘娘想离开去行宫的消息,传到帝后寝殿的同时,也一并传到了庆泰宫。
谢绥在听到消息后,立刻就来了这边。
王福原以为他会去见一见昭荣娘娘,哪怕只是说几句话。
但谢绥只是静静来了宫殿附近,一直都未进去,也未让人通报。
直到昭荣娘娘离开皇宫,他才来了宫道,沉默地望着宫门的方向。
又过了会儿,王福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太上皇,无声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地说了句:
“主子,您何不在昭荣娘娘没离开的时候过去说句话,哪怕只是道别也好。”
谢绥略显混浊的眼底浮现几缕别的情绪。
很久,他才涩然开口:
“她应当是不愿意见我的,我也不知……该如何见她。”
“过去的事,说到底,都是因为我过于执拗。
既愧对她,也愧对建成帝。”
“如果我当年,没那么固执,不那么偏激,在建成帝几次下诏时回京一次,或者在他微服出巡亲自去东部的时候出来见一面,将过往的误会与心结解开,这一切,或许就都不会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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