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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王本来觉得自己早就看清楚柳迟砚是怎么样的人,自认绝不会被柳迟砚蒙骗了去。
偏这会儿柳迟砚对他说起了实话,半句都没有蒙骗他,他却只觉怒不可遏,盛怒之下几乎要把柳迟砚的手腕捏碎:“你还真是坦诚!”
柳迟砚轻呜一声,硬生生把呼痛声忍了回去。
幽王俯身凑近,盯着柳迟砚汗涔涔的脸庞看。
他目力过人,即便屋里没有半点光亮,依然能清晰看见柳迟砚疼得发白的脸色与失了血色的唇。
接着那噙着薄泪的瞳眸一下子撞进幽王心里。
都受过这么多次教训了,竟也不知道服个软,还说那样的话激怒他!
幽王从不觉得自己会对谁心软,此时却压下了翻腾的怒火,把柳迟砚整个人抱了起来,叫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柳迟砚微怔。
幽王亲去他额角的汗,又亲去他眼角的泪。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柳迟砚一下子顿住了。
“以前你怎么样都可以。”
幽王亲了亲柳迟砚微张的唇,才边享用柳迟砚因为换成坐姿而分外生涩的身体边警告道,“往后不行了,你得记住你已经是本王的人。
你这嘴巴只有我能吃,你这身体只有我能碰,便是你自己也做不得主!”
柳迟砚乏力地靠在幽王身上,正想说什么,却听外而传来一阵敲门声。
先是笃笃笃地敲。
接着是砰砰砰地拍。
幽王察觉身上的柳迟砚紧张起来,笑着亲了口柳迟砚的脸颊,压低声音调侃:“是不是你刚才的哭声真让你表哥听了去?”
外而传来平阳侯世子的声音:“开门,开门!”
那声音带着几分醉意,明显不甚清醒,敲不开门还在那儿嚷嚷,“我带你去荡秋千,我这就带你去,这次绝不害你摔下去,你别生我气了,别不理我好不?我可喜欢你了。”
幽王听了平阳侯世子的话,本只是随意落在柳迟砚腰上的手骤然用上了七分劲。
柳迟砚忍不住咬伤幽王肩颈处的衣裳,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自己”
和平阳侯世子这个表哥是什么时候疏远的呢?
似乎是许多年前表兄弟俩去院子里荡秋千,“自己”
从秋千上摔了下去,脸擦伤了一小块,不太想搭理特意把秋千推得那么高来恐吓他的表哥。
表哥不是多好脾气的人,哄了几次见哄不好,就改为和庶弟玩,每次都故意当着他的而给庶弟送好东西。
就这样还说什么“我可喜欢你了”
,谁会相信这种鬼话?
就算是将来哪天被幽王千刀万剐,也比相信这样的表哥要强。
毕竟他与幽王没有过什么手足情深,更没有过什么山盟海誓,能看到他们一个比一个过得更不快活,他也就快活了。
随着幽王的动作越发凶狠,柳迟砚脑中一片混沌。
他时而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时而又感觉另一份记忆同样属于自己。
那汹涌而痛苦的情绪与满屋黑暗一起将他吞没,叫他忍不住流了满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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