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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道想了会,说:“里面是脏的,他们洗不干净,用多少水都洗不掉。”
斐守岁听到这句谜语,引导着陆观道。
“那你自己呢。”
“我?”
陆观道终于抬起头,他满脸泪痕,眼下只有疑惑,他不知道怎么说,渐渐地开始思考斐守岁问他的短短五个字。
最终孩子得出结论。
“我就是我啊。”
“……倒也是。”
斐守岁带着陆观道一路走到城门口,说是镇子,但百年前这儿曾击退过叛军,所以城墙高大,也颇有秩序。
人开始变多,斐守岁因带着陆观道,又因陆观道穿着寿衣,受到了不少的注目。
戴着帷帽的妇人说:“这孩子……怎么穿着寿衣?”
“可不吗,我和他们一路来的,看着都晦气。”
“会不会是盗墓贼?”
守城将士检查斐守岁的文牒时,难免多问上几句:“这小孩怎么穿这身。”
言下之意,他疑惑书生样子的斐守岁是盗墓的。
斐守岁不得以面对这么多人的闲言,他将陆观道的小手拉出,那瘦小的手腕,让守城将士放不下警惕。
“官爷,您看这么瘦,头这么脏,是乞丐。
寿衣就那城外棺材铺里,一口黑牙的老师傅给的。”
守城将士后退些,陆观道一头乱发似乎证实了斐守岁的话。
“行行行,走吧,走吧!”
“多谢官爷。”
斐守岁恭维完,离开了人群,他讨厌人多的地方,叽叽喳喳,总是吵闹。
但陆观道实在是太醒目了。
当务之急不是去住店,而是要给这个麻烦换件正常的衣衫,还有他自己也需要。
转头到成衣铺,差点被老板娘赶出来。
要不是斐守岁巧舌如簧,加上拿出的二十两银子,不然他和陆观道就真的要落上盗墓贼和小乞丐的别称了。
斐守岁的衣裳很简单,因他长得高又不胖,身量算得上不错,腰细腿长。
随便一件成衣就可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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