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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前朝后宫波谲云诡,然左右与任务无关,胤禛又将她保护得极好,故陵容置身事外,日子安逸如米虫,过着吃、睡、公通、私通四点一线的生活。
这天,胤禛匆匆而至,让陵容回京中林府陪伴娘亲,并赠予一队精锐暗卫护她周全。
陵容疑惑,问询系统缘由,系统答:“敦亲王欲伙同年羹尧谋反。”
陵容回想了下敦亲王憨厚的模样,难将其同谋逆相提并论,但知系统定不会骗她,沉吟片刻,应是皇帝倒年和对敦亲王的压制较前世更早。
遂挤出泪水,扑入胤禛怀中,泣道:“禛郎,您不要容儿了吗?”
胤禛虽沉醉于她的依赖,却更注重她之安危,于是柔声安抚:“容儿,朝政之事三两句无法细述。
你只需铭记,禛郎心中唯你一人。
我今日之举,皆为护你周全。
待风波平息,我必亲迎你入宫,届时你将是我的皇贵妃,可好?”
倾诉一番眷恋后,陵容顺从地连夜乘坐马车前往林府。
府邸雕梁画栋,灯火通明,尽显世家贵气。
夜色中,陵容一袭锦绣华服,玉簪轻绾,流苏摇曳,更显她婉约动人,宛若月中仙子。
此刻,是阿纯与林秀首次相见,她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激动情绪如潮水般汹涌,泪水不受控地滑落。
而林秀在过上了舒心日子且眼疾痊愈后,愈发年轻,神采奕奕。
身着宝石蓝华贵长袍,珠翠满头,风华不减。
她见到女儿,眸中泪光闪烁,与萧姨娘等人正想行跪拜大礼,就被陵容迅速扶起,她急忙道:“母亲,姨娘,这是做什么?若再如此,我可不敢踏入家门了。”
林秀瞧着比以往活泼许多的女儿,笑容充盈着慈爱与自豪,可心中饱含愧疚,自觉往昔未曾给予陵容足够关爱,才使得她原先性格如此。
陵容察觉,握住林秀布满岁月痕迹却仍温暖宽厚的手。
母女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萧姨娘亦是衣着华贵,贵气逼人;她身旁,一位高挑俊秀男子身着竹绿长袍,二人均对陵容投以感激目光,那男子更是难掩眸中惊艳倾慕。
想来他便是萧姨娘之子、陵容庶弟——安骁,即将参加科举。
一家人相聚,天色已晚依然言谈甚欢。
林秀虽开智许多,然这个时代女子思维仍受桎梏;她轻声叮嘱陵容,要她远离朝堂纷争,小心行事。
陵容虽不完全认同,但见母亲关切,笑着点头称是。
胤禛一早知晓年世兰与年羹尧书信频繁,却有意放之任之,意在松懈其警惕。
某日,年羹尧如往常收到家书,言及珍贵妃出宫祈福,困惑不已。
近来诸多事务皆令他费解,隐有“狡兔死,走狗烹”
之虞。
忽地,他忆起敦亲王近日在朝中的异动,顿感警兆,忙赴书房寻觅与其往来书信,虽无谋逆之实,可果然,均已不见踪影。
此生,年羹尧并未强求宫中太医为妻治病,也不曾与妹卖官鬻爵;位极人臣而助庸才造反,究竟有何益处?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欲除他,手段何止百种。
年羹尧颓然坐于椅上,知己已入皇权之彀,难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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