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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
沈菱歌将自己在画舫上的所闻娓娓道来,说起那个不知名的大人问起余时民一事时,留心着余时安的表情,似在捕捉一丝丝蛛丝马迹。
可余时安听起这些事来,如同旁观者,不带一丝情绪,“依你所言,暂时还不能确定这幕后之人究竟是圣上,还是另有其人。”
“正是,圣上不愿青瓷之技一家独大,此处我觉得有理。
可他又何需拿下瓷窑?他可是当今圣上,若需青瓷,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若要将瓷窑收为官窑,也是一道圣旨罢了。
那他光要个瓷窑又有何用?”
她道出心中所惑。
“如果不愿青瓷之技一家独大确是圣上之见,而拿下瓷窑是另一人之计呢?”
余时安顺着沈菱歌的话分析下来。
二人目光相对,顿时感到此事不寻常,而又有尚不明晰的势力,更加人感觉深不可测。
随即,沈菱歌又道:“虽不知为何有人突袭醉香舫,既是如此,我们也该快些返回富云县,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
不过……”
她顿了顿,“张老板是瓷器行的老主顾,如今他命丧黄泉。
而我又恰巧在京师,不去探望,似有不妥。”
但,此时的她处境尴尬,若是去无疑是惹人耳目,若不去到底落人口实。
第22章
郁家掌事
“秦闻笙可知你真实身份?”
在一阵沉静之后,余时安突然开口问道。
“真实身份应是不知,但经过昨天那一闹,多半能猜出我是与青瓷有关的。”
沈菱歌的手轻轻肘着下巴,思忖道,“不过换个思路,明面上沈老板因暴雪封了山道而被困在京师;暗里不过就是秦闻笙知道我到了画舫,且他只知我姓葛……”
闻言,余时安抬眸望向她又沉默了片刻,却道:“沈老板分析在理,所以若是害怕节外生枝,不若故布疑阵,且让秦闻笙以为葛姑娘命丧湖中。
那你沈老板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前往古玉斋。”
这话一说,沈菱歌也顿时豁然开朗,但她大病初愈,哪有时间与精力去布那疑阵。
不过,这主意既然是余时安想到的,那他必然已有计较。
接着,沈菱歌故意出言调笑,“听余公子的意思,可是胸中已有妙计?”
她轻笑,眸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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