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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一落,有人忍不住了,气愤填膺站出身来,“你目无……”
“啊——”
那人还没说出几个字,就被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的箭快速刺穿了心脏。
他尸体一倒下,周边人慌忙散开,尤其是还没归顺谢长临的大臣们又气又恨,忠肝义胆肯发声的,接二连三血洒当场。
再抬眼一看,周遭已全是谢长临的人,瞬间将把偌大的皇城团团围住,整个过程不过顷刻间。
这架势,他就是要当场逼宫称皇都是轻轻松松的。
这下,没人敢再当出头鸟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前些日子东厂西厂出了不少叛徒,因此死了不少人,叛徒当然是在场某部分人的杰作,谢长临今天就是来杀鸡儆猴的。
只是,了解点谢长临的老臣都知道,你当面和他作对他还能跟你掰扯几句,下黑手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你玩,从没闹出过这么大阵仗。
这次怕是真的踩到线了。
他才不会因为被塞了几个叛徒这么大张旗鼓,而是那些叛徒中,有不少是谢长临的自己人,是跟了他多年的“忠臣”
,如今被几个老臣策反了,让他觉得很麻烦。
那些人的下场就绝对不是死在这的几个小臣可以比的了。
想必还在某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江妧已经惊呆了。
不是,这怎么,一上来死这么多人?还都是朝廷官员?
又看那少年皇帝,面色已是一片死灰。
“没意思,就这么几个敢出气儿的。”
“散了,荣庆,送娘娘回宫。”
谢长临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像是真的觉得没意思,说完转身就走,一如来时的悠哉。
荣庆上前,欠身,伸出手臂,“娘娘,请。”
江文山这下彻底变了脸色,衣袍下的手握得发白。
谢长临这是在用江妧威胁他,从立后圣旨下来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软肋在这阉人手上。
还记得那天谢长临说,“老东西,好歹给她了个皇后之位,咱家够有诚意了。”
是啊,多有诚意。
自己女儿将日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为随时可以拿出来替他去死的盾。
江妧抿着唇,看了眼面前的手,朝下面的江文山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这才搭着荣庆离开。
走前还不忘了看谢长临修长的背影一眼。
长乐宫,是皇后寝宫,华丽奢靡。
宫人太监排列整齐跪拜,“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荣庆在一旁低垂着脑袋,声音清冽,“千岁爷说,娘娘有何不习惯的,都可以使唤人去司礼监禀告。”
“替本宫谢谢千岁。”
江妧说完,松开了手,他便往后退了一步,“奴才记下了。”
他走后,江妧让人起来,娘亲嘱咐的什么敲打啊赏赐啊都抛之脑后,什么都懒的说,带着自己的陪嫁丫头进了殿内。
反正都是司礼监的人,说什么不是白瞎?
“巧巧,传膳。”
折腾一天了,她真快饿死了。
“娘娘,这个时辰怕是来不及了,要不您先吃些点心垫垫?”
巧巧是江妧从小就伺候在身边的丫头,来之前更是恶补了宫中礼仪,丞相夫人要她时刻看着江妧,以免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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