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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萌一脸沮丧地看着那几个显微镜照出来的片子,有点怨念,“算了,李曜你先回家吧,剩下的明天再做。”
“哦,还是把它弄完吧,晚点走没事。”
王路平和袁萌都讶异地看着我,仿佛看到了什么外星生物,往常我到了下班时间总是第一个回家,一分钟都不愿意耽误。
我懒得解释为什么不着急回家,只等他俩都走了以后就在实验室上网。
想想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就会觉得烦闷,干脆晚回去一会儿,也是个办法。
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了,我只好买了楼下阿姨卖的十元盒饭,一边味同嚼蜡地胡乱往嘴里填,一边在电脑上看一段关于丧尸的记录视频。
那似乎是一个逃难者在逃亡过程中自拍的真实记录,上面的丧尸没有经过丝毫的掩饰被记录在视频中,双眼突出,皮肤晦暗,行动僵硬,更有些肚破肠流的,甚至有几个丧尸分食一个人类的画面。
我一边看着这些一边吃着饭。
对于我来说,这些镜头实在不算什么,真实的丧尸比这要可怕得多,我只是想从科研的角度,寻找一下这些丧尸所具备的某些特征,用来打发时间罢了。
搞生物的人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恶心。
每一个刚入学的本科生都要经过解剖的洗礼,最简单的不过是杀死一只蟾蜍或者兔子。
一只活生生的蟾蜍拿到实验台上,班里的女生会一边夸着小蛙蛙好可爱一边用锥子向前捣碎它的脑干,向后破坏它的神经。
手法高的往往能一击致命,但大多数都是在蟾蜍的肚子脑子里狂戳一通之后蟾蜍还没有死掉,扑腾着四条腿仍然作游泳状,有时候剪破肚皮之后蟾蜍还能跳起来。
就算它已经死了,扒开内脏还能够看到它的心脏砰砰地跳。
真不知道丧尸的心脏是不是和蟾蜍一样,死了还能跳动。
杀死兔子的时候是耳静脉注射,只要打一个空气针形成气栓就可以致死。
但是我当年就没那么幸运,我们哥几个对着兔子耳朵扎了好几针,扎到兔子耳朵鲜血淋漓才勉强推了点空气进去,后来开脑的时候更是惨不忍睹,好好的一个兔子头整个就跟在血里泡过一样,转过头看老师的那一只,雪白雪白的兔子竟然一滴血都没流就被开了壳,内脏器官一个一个地拿出来贴上标签摆在那让我们辨认,我们哥几个真是自叹不如。
还有一次师兄手一抖就割破了一只猫的动脉血管,血直接就喷出来染红了房顶,事后我和师兄俩人收拾了好久,还被我的导师一通骂。
所以时间久了,也就不怎么怕恶心了,有点麻木的感觉。
有一阵和几个朋友在某处学英语,吃饭的时候就轮流将恶心的故事,最后谁先说不行了受不了了就要买单,我从来都是不花钱的人,别人不管说什么我都照吃不误。
丧尸潮爆发前我的导师还在美国,那些一起学托福的朋友也多半去了国外,现在美洲也有四分之三的土地沦陷,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城市据点,但是听说提前有措施,所以活下来的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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