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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是不是说我们俩才是天下第一好,死都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李仙芽一整个人都僵住了,尴尬地和站在一阐提身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二哥哥对上了眼?神。
她没敢去看身边沈穆,算起来,四年前他正好十八岁,是什么时?候进百骑司当差的呢?
应该不记得这码事了吧?
李仙芽心存侥幸,正要接话?的时?候,身边人却开了口,听似温和的嗓音里带了几分审视感。
“方位对了。”
一阐提正呜咽呜咽着,猛然听到了情敌问话?,茫然地一抬头,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什么方位?”
“番邦大和尚名叫托罗密,汉名罗渲,他是景教和尚,平日里不戒荤腥,嗜食乳酪膏脂制成的醍醐,以胡葱佐之,案发当日,托罗密放置法?器的桌案上,打翻了一盆醍醐,执法?器之人一路泼洒至东市街消失了痕迹,接着在两?个时?辰后,国主与?公主换了衣衫,去了大荔桥南岸。”
沈穆慢慢陈述着当日侦查的过程,一阐提和李仙芽互看一眼?,脑海里浮现了四年前顽皮那一日的所作所为,静同沈穆说的差不多,好像他就在旁观一般。
四年前,李仙芽和一阐提逛到了香山寺,那托罗密大和尚仗着自己?是外邦人,叽里咕噜地骂香山寺的小沙弥,还拿他的洋木鱼敲小沙弥的头,把小沙弥敲的脑袋嗡嗡响,抹着眼?泪哭。
李仙芽和一阐提气到了天灵盖,趁着无人,摸走了他放在门?外高几上的洋法?器。
接下来的事,同沈穆说的差不离:打翻了醍醐,沾了一身一手,猴窜似的离开了,接着果真?跑到了东市街,好像吃了一条街的小吃点心。
之后去一家?成衣铺子,换了两?身干净衣裳去了大荔桥南岸……
把洋法?器丢进了洛水里。
李仙芽匪夷所思地看向了侧旁的沈穆,瞪圆了眼?睛,“那时?候你也?在?”
“不在。”
沈穆微微摇头,“最简单的追踪循迹、推理判断罢了。”
李仙芽眼?睛里就生出了一点光彩,一阐提却把眼?睛皱成了三?角形,恶狠狠地看着他。
“简直是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无法?无天!”
他向着李仙芽告状,“同这样?的人天下第一好,小鹅你不害怕吗?仔细他在你的枕边上下毒、下蛊,叫你迷迷糊糊、浑浑噩噩、倒三?颠四、颠鸾倒凤——”
“哎哎哎!”
李灵均适时?打断了一阐提的话?,生怕他这个乱七八糟的成语狂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行?了,事就是这么个事,这么晚了,我妹子和妹婿要歇下了,我阿耶还等着抱外甥孙女儿呢!
本大王这会儿饿了,要去大荔桥吃夜宵,你是跟着我去呢,还是搬着小板凳去他们卧房里坐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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