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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把易感期当作生病高烧闹了个大乌龙,一针抑制剂下去就可以从医院离开了。
但商远舟这是第一次经历易感期的事被医生听到了,人又暂时不得不留在医院做一些必要的检查。
alpha的易感期不像oga发情期那样频繁,但一年也会经历一到两次易感期,若是对伴侣格外在意,这个频率也有可能会增加到三次。
alpha在易感期中对伴侣的在意,依赖,粘人的同时也会带着强烈的负面情绪,这并不矛盾,越在意越想拥有,越拥有越想独占,最好能藏进骨血里,其他人都不能窥见分毫。
易感期次数太多,alpha天性里的侵略性和占有欲破坏欲会越发被催化,若是一年达到了三次以上,alpha需要的就不只是oga的抚慰,还有医生的治疗。
不过这样的alpha少之又少。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像商远舟这样,分化了五年,期间一次易感期也没有迎来过的人医生更是没见到过。
处在易感期中的alpha暴躁敏感,那针抑制剂打下去,只让商远舟觉得自己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些,被压着检查时,眉宇间带着淡淡的不耐。
医生见多了第一次经历易感期的alpha,本以为商远舟会忍不住发怒,医护人员会迎来刁难,但这位alpha至始至终都很配合。
虽然极为不耐烦,但还是该伸手就伸手,该拍片就去拍片。
也是,毕竟不是刚分化的毛头小子。
商远舟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整个人看起来成熟稳重,因为抽血,袖子被挽起露出一节结实有力,肌肉紧绷的小臂,哪怕微微蹙起眉头,也压不住浑身强烈的雄性荷尔蒙。
更别提他周身躁动的信息素,让医院里其余的alpha和oga都不太敢靠近他。
哪怕不得不因为检查接近商远舟,看上去也战战兢兢的,像老鼠见了猫,下一秒就能拔腿开跑。
季余看着那些人,那些人时不时看着他。
季余被那些人求助的眼神看得坐立难安,只得拍了拍商远舟的肩膀,“你别把医护人员吓到了。”
商远舟正在抽血,也转头看他,淡红色的眸子静静的和季余对视,又垂眸移开,“我什么都没做。”
季余:
他好像,似乎,大概,可能,也许,恍惚中在商远舟平静得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错觉吧?
肯定是错觉吧。
季余艰难的嗯了一声,假装忙碌的拿起了手机,避开了那些医护人员求助似的眼神。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显得特别忙,好在季余在长期的社畜生活下,已经学会了面不改色的忙出真忙的样子。
手机界面上滚动着内容乱码的word界面,不凑近了看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文字,配合上季余严肃的神情,像是在处理什么棘
手的工作。
让人不明觉厉。
而季余,就在将这堆乱序的文字中挑选出顺眼的字拼凑成句子里打发有些煎熬的时间。
“腊肠狗有长长的身体有一天它很好,”
奇字在这文字垃圾堆里有些难找,季余翻了好几页也没看见,好在商远舟的检查也接近了尾声。
医生:“商先生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是第一次分化失败又经历过二次分化的原因,所以易感期才会来得这么迟。”
带着厚重眼镜的医生将那堆带着数据的单子凑近了些,“只是可能易感期来得太迟,压抑了太久,商先生的信息素很活跃,抑制剂的效果对此很有限。”
“这个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扛过去,家属最好可以放下工作陪着,处在易感期的alpha会很敏感焦躁,有家属的陪同会好一些。”
他其实更想说的是有oga的抚慰,易感期才不会那么难熬,但是信息表上是已婚,很明显伴侣是那位beta。
beta对易感期中的alpha,几乎是没有任何安抚效果的,医生这样说,也只是为了让有人看着商远舟,避免出了什么事。
从医院回到两个人住的房子里,季余急冲冲带着商远舟去医院时快速换下的拖鞋还散乱的扔在玄关。
换好鞋进门,刚走到客厅,就能通过走廊看到商远舟大开的房门,季余敞开的房门中凌乱的被单。
离开了医院周围有其他人的环境,和商远舟单独相处时,两人之间的气氛静谧之中带着古怪的尴尬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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