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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都安静了。
霍涔手横在唇边,琢磨几秒:“奶奶,听宁跟您说的?”
“不是她,她嘴巴严,你的事她都不说。
从小不就这样吗?”
老太太意为深长看了霍涔一眼,说,“我在老家的时候就知道了,你小姑说的,要不她怎么大过年躲出去了呢。”
霍英英大过年的跑到国外学术考察,考察是真,躲出去也是真的。
她跟秦美霜赌气,打电话到老太太那里告状,一时嘴快说漏了,连怀孕带离婚,都吐了个干净。
知道是自己不对,可低头认错也不可能,跟霍涔这种明着阴着都敢玩的人杠上,她也落不了多大好处,风口浪尖上,她只好先避避风头。
反正年也没什么好过的,见了亲戚不是催婚就是催生。
“也别怪你小姑,我是你奶奶,这么大的事,我不该知道吗?”
霍涔闻了闻手里的橘子:“那您不早说。”
老太太哼了口气,不怒自威:“说破了怕听宁就不愿意跟你回来了,我这不是想卖个老脸,看人家姑娘还愿不愿意跟你。”
霍涔手指顿了一下。
“妈,那您也不能把东西给听宁啊。”
霍商东劝道,“这是咱们传家的东西,祖上的规矩,都是传自家人,我那时候你都没舍得给,现在有霍涔呢,您刚也说了愿意给他的。”
“他不是不要?”
老太太反问。
“可是听宁已经跟他这样了,我看这几天都没来,感觉也不可能会跟霍涔和好了。”
霍涔狠狠捏了橘子一把,阴沉着脸。
霍商东看不惯他为个女人寻死溺活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继续说:“您要就为这个,霍涔不要,这不是还有……小渝。”
“对嘛,好歹都是孙子。”
秦美霜附和。
老太太冷笑:“霍涔都躺在医院了,你俩到现在还偏心他呢?”
“这不是也没出多大事嘛,亲兄弟,打碎骨头连着筋,再者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霍商东这几天都快烦死了,霍涔被抬下救护车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看见了,还拍了照片。
霍涔往商界放,如今也是有头有脸,他怕万一有新闻放出来,引得风评不好,只能一边联系公关注意媒体动向,一边应付打来询问的亲戚朋友。
要真是把霍涔进医院的原因挖出来,别的暂不说,那霍家可就真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老太太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吗?
“难道你想一辈子给小渝擦屁股?这都多少次了?还用我提以前高考那回吗?”
霍商东一僵,秦美霜也隐隐想起一桩事,没敢说话。
“霍涔高考的准考证,是不是小渝故意拿走的?”
老太太这次没惯着,到底说了出来。
霍涔刚捏爆了一颗橘子,现在换了一个,拿在手里玩,闻言也就愣了几秒,随即单手压在脑后,懒懒散散抛着橘子。
他当然记得那回的事,像准考证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乱放。
考试的前一天也就霍飞渝来了奶奶家,说要给他送水果,祝他高考顺利,然后在他屋里转了一圈,第二天原本放在他笔袋里的准考证就不翼而飞了,再后来照顾他的保姆也迅速离了职。
“你们要压下来,当时我也是理解的,毕竟最后准考证送到了,也没耽误霍涔考试,要霍涔知道了,肯定跟家里闹,兄弟俩可能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所以我听你们的,赶紧让保姆走了,还给了一大笔钱,交代保姆那天的事,对谁都别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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