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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进去的两个人翻墙而出,无声落地,从镜海赶紧凑了上去,三人再次重新聚在一起,闷热的天,均已是出了满身的汗,脑门上亦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少卿、中郎将,没有吗?”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同一只夜行的耗子,时刻注意的四周的动向,第一时间就发现二人的身影。
从镜海明白,这一趟自己没跟进去,在崔煸叙眼里大约就是落了一等。
从古至今,连混子都知道,要想往上爬,那就得看你为社团做了啥贡献。
可这里,他确实不敢,贺兰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人家有个好岳家,还有个好领导。
对比了一下敌我双方的领导实力,从镜海没有丝毫犹豫就做出了选择。
贺兰楚石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记仇且手辣。
顺理成章的,从镜海退缩了,可只要脸皮厚,天长日久的总能找补回来。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王鸣谦在里头上蹿下跳了半个时辰,累的一身汗,没好气道:“贺兰楚石又不是疯了,将那么多人放在自己府上。”
“这案子,查不到最后了,可这些人,得救出来。”
崔辩叙抹了把汗,重新直了腰朝乐仙楼走。
王鸣谦没有丝毫诧异,缓步跟上:“崔沂,你变了。”
他的语气肯定,却没有丝毫瞧不起的意思,只有一丁点惋惜…“知道结果的事情,何必吃力不讨好。
““这案子,你准备怎么结?“王鸣谦问。
崔辩叙眼睑下垂,令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反问道:“这是我可说了算的?”
“总要给个交待。”
王鸣谦想,人应当都还活着:“四十多号人。”
好歹也是闹的满城风雨的大案。
“总要寻个替死鬼出来。”
总之不可能是他,崔家也不是废物到给别人儿子当背锅侠的。
若是王家有这个癖好,他也乐的看热闹。
“这不关你我的事,若是中郎将愿意,本官不介意你带人围了东宫。”
……从镜海跟在他们身后,装作什么都听不明白的样子抬头望天,一副耳聋老实人的模样。
衍阴说的信息不多,但已经足够他们猜测。
贺兰楚石算不得什么,女婿又不是亲儿子……侯君集与此事应当也扯不上干系。
律法约束的对象从来都不是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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