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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刑具闪着冷冽的光,不知道什么地方鬼哭狼嚎了起来。
唐铁牛心里原本那些负隅顽抗的心思消了个一干二净,他哆嗦得筛子一般:“我都说!
我都说!”
大结局樊楼楼下。
田三娘穿着新作的海棠百蝶袄裙,配着同色的褙子,东扯扯西拉拉自己衣裙,一脸的不自在。
“你今儿美得很,莫要胡思乱想。”
旁边的寇嫂子帮她理理发丝,再一回头。
“哝,那不是李小郎君?”
李大头憨笑着从街角走过来:“我来迟了。”
寇嫂子忙笑着将田三娘推过去,自己则捂嘴眨眨眼自顾自回去了。
田三娘垂着头,李大头笑道:“我师父在楼上摆了酒席,听说了我们的事情,便叫我请你来赴宴。”
他这么一说,田三娘越发不自在,却还是努力平复心情,跟着李大头进了樊楼。
但见五座三层高的酒楼互相勾连,栏桥栈道相连,其中有锦幔帷幕,还有明烛辉煌,瞧着就觉富丽堂皇。
隐约听见有乐人演奏琵琶之声,影影绰绰,声音悦耳。
李大头带着田三娘往西侧一座楼过去,又上了三层,解释道:“师父被人冤枉又得以洗冤,今儿师兄弟们便都来与她庆贺,我们又备了礼物要贺她与侯爷订婚之喜,因而阵势大些,你莫要见外。”
田三娘“嗯”
了一声,李大头追寻她许多时日,近日她将婆母送走,这才答应了与他见面,虽然李大头为人朴实憨厚,田三娘还是有些怕生。
李大头掀开一道门帘,庭内珠帘绣额,欢声笑语不绝,见他们进来,先是一静,旋即各个热情相迎。
正中有位身着大红袄裙的小娘子,生得芙蓉面翠羽眉,肌肤雪白欺霜,一对秋水似的眼眸又大又黑,看着便觉灿如春华。
三娘一见便知这位当是康娘子,再看旁边一位男子正站在她旁边,风姿绰约,飘逸皎皎如秋月,应当便是镇北侯。
三娘忙行礼:“见过乡君,见过侯爷。”
慈姑笑着将她扶起,又叫李大头将她带到席间:“莫拘束,今儿都是自家人。”
三娘被带到席间一角,她见旁边俱是寻常百姓模样,便放下心来。
不多时便筵席便开了,先上来一道全素逍遥炙,李大头殷勤给三娘夹了两块。
烤得微软的韭菜一股子焦香,经过火焰的洗礼后本身冲人的味道荡然无存,取而代之以薄薄的清新,入口后绵软多汁,叫人抵挡不住。
再上单笼金乳酥,杜娘子给马老夫人夹上一块,不忘叮嘱她:“这酥好克化,可您也莫要多吃。”
“知道了!”
马老夫人佯装生气,却笑眯眯张开嘴照吃不误。
金黄色的酥饼外皮油汪汪,褐黄发亮,上面的雪白芝麻粒分明,散发着好闻的气息。
吃进口里,这单笼金乳酥的酥皮碎成一片,香酥之余还有淡淡的牛乳香气,内馅儿里头奶酪融化一片,香甜可口触碰到舌尖,唇齿间余下淡淡奶香。
“倘若田小哥带走这单笼金乳酥,肯定好卖!”
吕二姐边吃边点评。
“二姐这可是悔教夫婿觅封侯?”
岚娘取笑她,“要将他好好儿攒些老婆本才好风风格将你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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