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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嫁妆,章淑盈都死多少年了,嫁妆早被花光了。”
沈季青面色一沉,“再说一遍,嫁妆拿来。”
契书已经到手,他没必要再对姚家人装客气。
汉子脸色阴沉,眉间一道长疤狰狞可怖,一双黑眸犹如万丈深渊,让人遍体生寒。
堂屋众人活像被人掐住脖颈,寒冬腊月里愣是吓出一身冷汗。
察觉到那煞星目光,一直落在自个儿身上,姚桂芝吞咽了下口水,连滚带爬将金簪取了来。
两件事都已办成,沈季青揣着契书跟金簪,步子轻快地往家赶。
别扭
沈家村,沈家小院内。
姚沐儿见天色不早,夫君去后山还没回,不免有些担忧,目光频频向院外望去。
莫非出了什么事?
他拧着眉头胡思乱想,下一刻汉子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出现在院前。
“夫君,你回来了!”
姚沐儿脸上一喜,忙起身迎上去。
沈季青看着夫郎紧张的模样,带着歉意道:“让夫郎担心了。”
姚沐儿见他没受伤,放下心来,接过汉子手里死得透透的野鸡,商量道:“夫君,打猎太危险了,日后还是少去吧。”
今儿晌午,他听来家串门的婶子说,村里打了二十来年猎的老猎户,被野兽咬掉了一条胳膊,那老猎户被人发现时,浑身是血,身上没一处好肉,还好那老猎户会些包扎手段,再加上送医馆及时,这才勉强保住一条命。
沈季青知晓夫郎担心自己,他也没想一直靠打猎为生,于是便答应道:“好,听夫郎的。”
姚沐儿嘴角勾起一抹笑。
沈季青瞧见,从怀里掏出契书跟金簪,递给夫郎。
“这是……”
姚沐儿接过金簪来回打量,摸到后头的划痕,神色激动道,“这是我娘的嫁妆,夫君你去姚家了?”
“不止这个,还有它。”
沈季青将契书展开。
姚沐儿见竟是弟弟的卖身契,顿时欣喜地不知怎么办好。
“夫君是怎么知道,姚桂芝那有我娘嫁妆的?”
他捧着簪子跟契书,红着眼眶问。
沈季青说道:“走的时候问了青云。”
“哥夫,你回来啦!”
姚青云码好柴出来,十分没眼力见地挤进两人中间,一脸殷勤地说,“之前说好了教我耍匕首的,什么时候开始啊?”
“当真要学?”
“当真!”
“那好,晚晌饭后开始教你。”
“一言为定!”
小汉子心满意足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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