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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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

在试L的这个房之前，我已经算是上过两个房了，虽然第一个没有成功被退了，但我也喝了不少酒，第二个也喝了酒，当时我舌头都是麻的。

酒精让我情绪有些控制不住，我开始耍赖，我不停重复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我不是XXX，我不是XXX…

L那时和我在学校里看到的样子完全不同，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我看不懂的复杂，明明花钱点了我，但没叫我喝酒，也没让我唱歌，就在那儿揭我伤口。

“你为什么讨厌我啊？”

这是他的第一个问题。

我咬着牙，没回答，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我身上的制服，突然冒出来一句：“其实你穿这身挺好看的…”

我当时都已经严阵以待的，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突然要夸我：“啊？”

“没什么没什么。”

L让我坐下，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遍，问了我第二个问题。

“你家里这么缺钱吗？我记得你上周不是还请他们去了那个满江月吃饭吗，那里可不便宜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很缺朋友吗？”

满江月当然不便宜，吃一顿就要花了我好几天的工资，但对L来说，那点钱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现在的我已经酒醒了，头脑完全清醒下来，再度回想起昨天晚上，那时L的语气应该是很寻常的，眼睛只有不解，没有故意嘲讽我的意思…

是我当时太敏感了，以为他在故意笑话我不自量力，以为他在讽刺我，以为他在挖苦我，所以那时我立刻就炸了，整张脸涨得通红，反应有些过激。

抱着一种“反正都被看到了，无所谓的，破罐破摔”

的心理，我当时应该是说了很多很多不太好听的话。

我说，对我就是嫉妒他，嫉妒他那么轻轻松松就可以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嫉妒他那么轻轻松松就能稳坐第一但我怎么努力都追不上…

嫉妒他有那么好的家世，嫉妒他连身高都比我高，嫉妒他那么拿了那么多大赛的特等奖，嫉妒他脑子那么聪明，好像什么都会，我什么都不是…

说到最后我好像是哭了？

我说我只是想有一点比你好，我那么努力的去交朋友，我请他们吃饭，我在他们生日时送礼物，帮他们做这个做那个，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觉得这样就能称为朋友，还阴暗的想着，等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了，我要让他们都孤立L！

然而事实上，哪怕我在同学身上花了很多钱，请他们吃饭，送他们礼物，他们与我的感情也仅仅只是表面上的友好而已…真有了分歧，依旧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站在L那边。

很明显嘛，

他的家世摆在那里。

我也知道应该及时止损，但我又觉得我如果停止了，那我和L比，一点比他好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当时什么反应来着？

好像什么都没说

我真觉得我昨天晚上应该是疯了，不然我怎么会在L面前骂了他那么久，但他居然…居然没生气？

再后来，我肚子有点饿了，坐在沙发边吃了两块桌上果盘里的西瓜？

额，这段记忆真的有点混乱，我完全不记得忘记我是到底是坐沙发上还是蹲着的还是坐地上的…

就记得比较清楚的是他和我说什么我啥时候救过他一次还是什么，反正大概就是我帮过他，他说他这一次也会帮我？还说他一开始只知道我在夜场上班，不知道我在哪个场子，他找了很久才终于找到我…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我真的有点不记得了，只记得我被他的话完全惊到宕机，有些茫然的抬头盯着他时，发现L的眼里没有我想象中的嘲讽，全是………

嗯，怎么说呢，那种情绪应该是怜悯同情还是心疼？我无法分辨。

我平时很少和其他人对视，和班上的同学也好，和老师也好，我和他们打交道时，眼神都是飘忽不定的…

本来就不喜欢社交，但后来我为了有更多朋友，不得不逼迫自己去社交，为了赚钱，又不得不学会和一些同事学会了不少场面话，真的…挺累的。

L居然会这样看我，太奇怪了，太不可思议了，在我的认知里，L的性格一直很高傲，说得难听点，就是很目中无人，他怎么会……

我说：“你不是L，你是谁？”

他说：“我是。”

我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