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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一个鸭子,你喜欢他?喜欢他什么,脸蛋漂亮还是床上活好?”
封疆口不择言地开口,嫉妒和痛苦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蚕食殆尽。
“为了他,你什么都不要,学业前途,还有那该死的一千两百二十六万零六千七百五十块!”
封疆猛地握住了元满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他眼尾浮起红色,浑身的肌肉都因嫉妒而颤抖:“他在你心里,就那么好?好到我无论做什么你都看不见吗?你竟然愿意为了他,拿出那么多钱?那我呢?元满,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这种行为在封疆的认知里只能用愚蠢二字来形容,至少对他来说,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一切。
手腕上的疼痛没有让元满怯懦,她抬起头,勇敢且无畏:“如果你在意的是二十五万的那件事情,那我和你道歉,对不起。
这一千两百多万,你可以全部拿去。”
一句对不起,让封疆的嫉妒变成了荒诞的笑话。
一千两百二十六万零六千七百五十块,这个有零有整的数字,这个被封疆记了这么久的数字。
这个数字,不过是他渴望被爱的折射罢了。
元满真挚的,热烈的,毫无保留的爱。
封疆慌乱地将人抱进怀里,喃喃道:“没有对不起,不要跟我说这种话。
我们不吵,不谈这个了,宝贝儿……以后都不谈他,不聊这些,我不问了,好吗?不问了。”
他的眼睛酸涩得睁不开,镜片因为热气而模糊,眼睫遮挡了视线,怀中的人被他抱得很紧,可是拥抱已经无法给他提供足以支撑他保持沉稳的安全感了。
他需要亲吻,需要没有隔阂的触碰,需要心与心的相贴,需要依靠做爱和占有来得到他无法从元满口中听到的爱。
眼泪顺着脖颈流了进去,封疆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中,低声恳求:“我想要你,好吗?”
“真的……真的很想你,今天可以吗?我会让你舒服的,我保证,就做一次,好不好?”
“满满,可不可以?”
封疆语气恳切,手却只是搭在她的肚子上没有进一步越矩的动作。
他不停在元满脸颊鬓边亲吻,小声地询问她好不好,行不行,可不可以。
他的瞳孔泛起水润醉人的涟漪,他试图引诱她,挑起她的欲望,获取她的心软。
“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封疆贴着她的脸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喘息声,随后他垂眸,小心翼翼地点头:“嗯。”
“我不愿意。”
元满像一张可以被任意折迭的白纸,易碎柔软,对于一切仿佛都毫无抵抗力,可她永远有不为人知的锋利。
“封疆,我不想跟不喜欢的人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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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看到大家对于强制爱文学的探讨,认为强制爱的前提是爱。
可我始终认为,所谓的爱不过是对强制和伤害的一种美化。
以为你好,我爱你的名义造成的痛苦,就该被原谅吗?
我从不否认强制爱中的爱,但我认为这并不是可以被原谅的理由。
所谓的追妻火葬场,看到上位者幡然醒悟,痛苦忏悔,披着深情的幌子,苦苦哀求受害者的原谅与爱意。
施暴者深情得一败涂地,得到解脱。
旁观者看得泪眼婆娑,感动至极。
这是爱,可爱不该这样。
满满不会爱封疆。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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