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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谷听了一耳朵,也不往心里去,反正北燕的状元同他家郎君也没有半个铜板关系。
“这个胡状元是何许人,年方几何,家中可有婚配?”
有些家里富裕的人家,女儿待字闺中,就指着金榜一出,好榜下捉婿。
“这你都不知道,这胡状元可是有名的孝子,家中父亲早年病逝,他同寡母相依为命,虽然贫寒清苦可是志向高远的很,对寡母更是孝顺有加,听说宁可自己饿着也要给寡母吃肉呢。”
“哟,说起来你家女郎有戏呀,这胡状元寒窗苦读十多年,因为家境贫寒可是一直没有说亲呢。”
“此话当真?”
那人听到此话,眼中放出光来。
“害,可拉倒吧,”
另一个打扮富贵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管事的人神神秘秘地说,“我听我家大人说了,陛下钦点这位状元郎,就是看中他尚未婚配,说是要给景川郡主招郡马呢。”
景川郡主?那人听到这里眼神暗淡下去,全金都除了顾女郎,谁家女郎敢和景川郡主相比,不过他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听到这消息全当八卦,失落片刻又同那人又热烈讨论起来。
白谷却是一愣,手中的鲜鱼差点掉在地上,赶紧回府去报信。
“哎呀,你小心一点。”
一身着男装的女郎不妨被白谷撞到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白谷也没留神,匆匆道歉。
那人也没为难他,转身就走不见影了。
-------------------------------------谢斐手里的剑一顿,“你说什么?”
白谷又将在皇榜前听到的消息复述一遍。
谢斐将剑插回剑鞘之中,接过刘玄木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
天已转凉,谢斐依旧光着上身在府院中练剑。
“郎君,你说淳熙帝打的什么主意,不是说他对景川郡主宠爱的很吗,怎么要将她嫁给一个寒门子弟?”
“那人不是高中皇榜,中了状元吗,以后飞黄腾达还不是指日可待。”
谢斐系上外裳的带子,不在意地说。
白谷没想到自家郎君这般镇定,原以为他听到这消息定然如他一般大吃一惊,现下看来郎君是把这杜女郎,哦不,景川郡主彻底给放下了。
既然郎君都不在意了,白谷话也随意起来,只当个八卦闲聊,“话虽如此,可到底是个才刚刚中榜的穷书生,听说家里就孤儿寡母两个人,金都的这些权贵哪家没有数十年的底蕴积累,若景川郡主真嫁给他,怕不得被金都的那些女郎给笑话死。”
刘玄木狠瞪他一眼,白谷这才发觉自己话里竟然还有些可惜,赶紧嘿嘿一笑,“这样才好呢,这个景川郡,啊呸、这个徐晗玉心肠毒辣,样貌丑陋,合该配个穷书生,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报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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