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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喜。
茶喝了两杯,意思到了。
寇准三人带着赏赐离开。
出宫后,在寇准的马车前,寇准示意车夫与随从远离,这才对吕蒙正与向敏中说道:“官家那一箱,也不是完全真实的,同样渗了假,但这个假渗的好,你我三人只当不知。”
吕蒙正大惊:“不能吧。”
寇准说道:“我有过杨将军的私信,我知道在党项得到了多少战利品,依刘安给官家的账目中,带去四十万贯,带回来四十多万贯。
真实的却是,还有差不多二十万贯没有入账,就是说,若他想往回带,应该是六十万贯以上。”
吕蒙正与向敏中对视一眼,都在等寇准继续往下说。
“刘安不会私吞这笔钱,这一点我是能保证的。
这多出来的二十万贯,他花在了边军身上,我查过他的账册,购羊劳军,一只羊一百八十文。”
吕蒙正说道:“汴梁城,一只羊三百文不止,夏州羊最贵六百文。”
向敏中也说道:“灵州,一只羊是半斤下等茶饼的价。”
寇准点了点头,不用说什么,这只是羊,还有其他的东西,皇帝不知道物价,朝堂中百官估计有大半都不知道物价差。
可寇准却知道。
夏州的羊、灵州的羊什么价。
汴梁的什么价。
吕蒙正问寇准:“那就,大朝会?”
“恩。”
寇准点了点头,向敏中去了一次灵州,除了回来后在自己面前替刘安说好话之外,没见到多少真相。
但寇准还有自己的路子。
寇准这相公不是白当的,各节度府,各州,他要问什么事,大半还是能问出来了。
深夜,快三更天的时候,刘安才回到家。
刘安是上午差不多十点左右进了汴梁城,回到都快半夜十二点。
刘府灯火通明,潘秭灵一直在等刘安回来。
灶火就没停,一直保持着有热水,刘安随时回来都能洗个澡。
潘秭灵亲自拿着新衣入屋的时候,刘安已经泡在大木桶之中睡着了,这是真累。
此时已经马上中秋,潘秭灵怕刘安受凉,叫人进来把刘安抬出来,送到床上休息。
外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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