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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你可以离开,你就继续留着。
沐云轩还不缺你一个人的饭吃,跟我走吧。”
晏归尘忽然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楚青檀眼疾手快将他捞起来,很快松手,皱起眉头:“怎么了?”
晏归尘低着头,用力眨几下眼睛,模糊的视线重新清晰。
手背状似无意地擦过眼角,他道:“没、没事。”
过往十几年的人生中,晏归尘见过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总是对他说“走开”
“跪下”
“滚远点”
,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起来”
、“跟我走”
。
就算是垃圾,就算是废物,也该有个归处,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继续向前时,楚青檀感觉衣摆上多了点重量,很轻。
他往身后扫了眼,晏归尘攥住他衣摆的手一抖,似乎想要放手,可不知怎么,却咬紧下唇没动。
他很怕楚青檀。
毕竟受了多年虐待,怕是应该的。
楚青檀收回目光,没有让他松手,无声放慢了脚步。
聂文远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回去立马将此事添油加醋如此这般地说与自家师兄。
原本听说整治他的人是楚青檀,许念慈还不以为意,甚至觉得理所应该。
可得知楚青檀出手是为晏归尘出头时,他立马坐不住了。
“楚青檀在搞什么鬼?”
前几天才把晏归尘从他这处抱回去,如今又为了给晏归尘出头惩罚了他的师弟?
第二天,许念慈带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师弟,亲自去了楚青檀的住处。
这日难得出了太阳,灿烂的日光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许念慈的心情却是截然相反的不愉。
他跨进沐云轩的大门,一眼就看到正拿着扫帚在门口扫雪的晏归尘。
“楚青檀呢?”
晏归尘在这两人手里都受过不少磨磋,见他们气势汹汹进来,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扫帚。
聂文远捂住头上的帽子,指着晏归尘叫道:“师兄,就是他!”
“闭嘴!”
许念慈不耐,“还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谁是晏归尘。”
他一看见晏归尘那张脸就觉得心烦,但他还记得自己今天到沐云轩的目的,他可不是来找晏归尘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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