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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证明上只有简单的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叫秦小康,和出生日期。
这些当然都是伪造的,身份证明上的日期要比聂健安大了三年。
还好,聂健安长得真的比普通的孩子大。
而那张车票,是今晚七点整,开往上海的车票。
“带点儿零钱,如果看不到我,你就自己走。”
邵昕棠话还没说完,就被聂健安死死的抓住手。
“干爹,我跟你一起走!”
“听我说。”
邵昕棠眉眼间非常淡定,好像不像是跟他谈一件预谋已久,只许成功不学失败的逃亡计划。
他声音淡淡的说:“如果到了时间我还没到,你必须走!
到上海后先住下,然后每天去火车站接我,我不久就到。”
“可是……”
聂健安着急的想说什么,被邵昕棠温柔而坚决的堵住了嘴,他说:“听话!”
聂健安脸上很纠结,还是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那干爹,我在上海等你,你一定要来。”
邵昕棠点了点头,叮嘱道:“一定要小心,别被别人发现”
。
聂健安点点头,说:“干爹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邵昕棠笑笑,嘱咐他说:“多余的东西什么都不要带,我们以后再买。”
聂健安忙不迭的点头,说:“什么也不带,就带干爹你说的……东西。”
温柔的摸摸他的头,邵昕棠最后嘱咐道:“晚上吃饱一点儿,上路了我们可就没有这好日子过了。”
邵昕棠这话说的像是开玩笑,倒是淡化了两人要逃亡的紧张和伤感的气氛,反倒像是要出去冒险旅行一样,听得聂健安放松了不少。
看着聂健安神色如常的跟着于一博回家去了,邵昕棠松了一口气,觉得他太小看聂健安了,他甚至比自己表现得都好。
自己那张身份证明名字上写得是秦念棠。
秦念棠……秦……念……棠……
邵昕棠兜里揣着那张秦越荣亲手递给他的身份证明,心里沉甸甸的。
在于战南的病房里呆了一下午,于战南伤口刚刚缝合,身体虚得很,还是非让他陪着。
邵昕棠出奇的温顺,拿了一张报纸给他读头版头条,正是昨天在城北发生的那场谋杀事故。
邵昕棠唱戏的嗓子,字正腔圆,清脆好听。
就这样神色认真,一字一句的读下来,竟把于战南给听痴了。
“昕棠,你的声音真好听,等我好了,你再给我唱出戏吧。
其实我没告诉过你,你唱戏的时候最美。
就是因为太美了,我才不能让别人看到,必须把你圈在我的身边。
等我好了,你再给我唱吧,好不好?”
于战南的声音带着病弱的底气不足,反倒消弱了平时声音里不自觉带着的颐指气使和傲气。
这样听着,倒是有些撒娇和讨好的意味,让邵昕棠心里一软,随即想到今晚就要走了,以后怕是再也不会见面了,哪里还有机会唱给他听……
“傻瓜!”
邵昕棠说道,心里酸酸的,看到于战南的额头和脖子上有热汗,趁机回头去浸湿一条毛巾,拧干后来到于战南的,神情尽量的放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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