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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着衣摆,掌心发汗。
陆朝央淡淡颔首,没在意里面,继续道:“此前本王与你说过,或许是未曾与你说清楚,本王那日所言的话是娶你,做本王的王妃。”
话音甫一落,里面又响起了,比刚才还要响的声音,这一声彻底打断了陆朝央的话。
此声响,绝非是一只野猫,能弄出的声音。
房中还有别人。
陆朝央目光微抬,将对面少女紧张的表情纳入眼底,寒霜凝聚成冷意。
他倏然站起身,袖袍拂过桌案上的茶杯,在黑夜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没有回头,直径朝着里面行去。
唐袅衣见连忙跟上前,想要将他拦住。
一张屏风并不能挡住里面的场景。
她紧随其后,打踅过帘子进来,见陆朝央停在内屋,脸上并无想象中的愠怒。
陈设简单的内屋一眼望到所有,墙上挂着陈旧的年历,兰木纹的衣柜上蹲着一只毛发蓬松的赤色貂,矜持地蹲在上面,舔着爪子。
当着他的面,它从上面跳下来,爪子按住地上一条颜色鲜艳的蛇,尖锐的犬齿咬穿蛇身。
唐袅衣看着在地上死去的蛇,还有跳上窗沿的赤貂,高悬的心缓缓停下。
赤貂声调不明地对着陆朝央嘶叫,然后拖着长长的尾巴,消失在内屋。
唐袅衣怕他还要去柜子前,先一步上前,立在他的面前,道:“央王殿下,此前是我不知殿下给的是信物,误收了,迟迟没有寻到机会,还与殿下。”
说罢,她旋裙折身去置物的木架上,翻找东西。
陆朝央听出她话中之意,薄唇微抿,转目盯着她的背影,没说什么话,也没有在此处停留,转身行出内屋。
唐袅衣寻到那块玉佩,转头却见他跨出去的背影,握住玉佩跟着追了几步。
待出了门口,院中已经不见陆朝央的身影了。
担心里面的两人,她也不敢在继续往前追去,转头进去。
打帘进来时,木柜已经被强行破开,柜门歪歪斜斜地挂在上面。
而面相精致的少年,此事已经坐在窗沿上,慢悠悠地晃着腿,桃花目中流转出涟漪的暗光。
他看见她进来,露出洁白尖锐的齿:“送走了你的情人呐……”
尾音延长,咬着出缠绵的音。
唐袅衣看见了他漂亮脸上的不屑和轻慢,“雪公子,你也应该走了,想必你也看不见了,此处并非只有我。”
“啧。”
雪昧从窗沿上跳下来,踱步至她的面前。
唐袅衣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与他拉开距离。
雪昧不满于她的警惕,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柜中还有人,她不能发出声音,抬着氤氲水汽的眸看他。
“刚才你求我,可不是这样的眼神。”
他笑道,点漆黑眸中没有丝毫笑意,阴沉出阴郁的暗涌。
“我不知雪公子在说什么。”
唐袅衣不解地看着他,最后的尾音微微上翘,好似真不知此前承诺过什么。
这是因为来一人便觉着有了靠山,笃定他不会在别人眼跟前,强行将她带走,所以小猫亮出了爪子。
雪昧的目光落在,她佯装镇定的脸上。
少女明媚的眸映着他的脸,半仰的脸又白又艳,月色透进屋内的暗光洒落在她的身后,有种凌乱不堪的天真与漂亮,蛊惑着让人去摧毁她。
她比想象中更招人,既然已经看见了,自然要先解决认识的。
雪昧凝神盯着她的脸,手指一寸寸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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