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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尘土,留下两道深深的辙痕。
一行人马停驻在古道旁的驿馆之外,吏员轻拉缰绳,骏马嘶鸣,蹄声戛然而止。
花见败首先踏出马车,宁修肃慢腾腾地探出半个身子,在夕阳下眯了眯眼,这才看见孟祈怜缓步而出。
小二见有客至,忙不迭地迎上前去,笑容可掬地招呼道:“官爷远道而来,想必是风尘仆仆,快请进,小馆虽简陋,但茶水、酒食一应俱全。”
驿馆鸟鸣不止,绿荫如盖。
馆内陈设简陋,小二端上一壶清茶,几碟小菜和牛肉。
孟祈怜向来不羁,是嫌弃茶水清淡,让其撤了,换成烈酒烧刀子。
宁修肃喝不惯烈酒,没喝两盏就晕晕乎乎,趴桌上。
花见败的原身也是个酒混子,酒量异常的好。
本来这恶贯满盈之徒,长相却像个大姑娘似的,孟祈怜看不上,自然有几分轻视。
许是两人推杯换盏几个来回,气氛竟然融洽了少许。
“孟大人,这光喝酒,一点也没意思,不如我们玩游戏?”
孟祈怜目光如炬,扬眉间总有一股气概。
“何为游戏?”
花见败便从怀中取出一副木雕的卡牌,扬唇一笑。
“狼人杀!”
孟祈怜接过那一沓木牌,见上面画着古古怪怪的图案。
花见败指了指其中一个图案,小刀刻出长发女子头像。
“这个呢,是女巫。”
又指了指一个蘑菇头,和咧嘴龇大牙乐的老头。
“这个,是村民和预言家。”
“还有,狼人!”
孟祈怜见此闻所未闻,看着手里画的像狗头一样的图,眉心微皱。
“这是狼人?”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花见败说着,将那些木牌归拢,开始洗牌。
宁修肃听见木牌磕碰的声响,幻觉般认为在打麻将,一下子抬眸。
“诶,王爷,别睡了……”
花见败将一块牌发他手里,是个呲着大牙乐的村民。
宁修肃话都没太听清,实在醉的厉害,刚接住,身子一歪,又浑噩阖眼。
这样一来,干脆叫了几个吏员顶上。
桌游人多才热闹,玩乐半晌,孟祈怜也是初窥门路,直到揪出一名狼人。
吏员们道:“恭喜啊,孟大人,又赢了。”
孟祈怜看向花见败,笑道:“有趣,你这游戏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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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吏员在孟祈怜身边,多为文书撰写,平时博学多识,对这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花护卫,你发明的这个似乎还能考验人心。”
“那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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