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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清楚,这人说的是实话,当时确实是冯辉带兵做的。
按理来说,押运赈灾银的官兵不可能这么弱,可坏就坏在他们太轻易相信人了。
这肃州官员从上到下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从他们刚进肃州城,驿馆早就做好准备,下好药等着。
状告的冯辉的这个小士兵是因为嘴馋,不想吃驿馆的东西,换了便衣偷偷溜出去吃独食时才逃过一劫。
他战战兢兢躲了七个月,最近知道四皇子来肃州查赈灾银,才敢出来。
燕修然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在韩弘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接手了这个案子。
他的迅速更让韩弘厚来不及反应,现在众目睽睽下,他想做点什么都不行。
更糟糕的是,这个案子燕修然不让肃州的任何一个官员插手,他要自己查,自己审。
这哪能行,韩弘厚忍着心底的慌张和燕修然商量。
“殿下,您看这事是发生在肃州,下官作为一州知府,怎么也不能撒手。”
“明天就是韩大人家的好事,想来是没多少时间。”
燕修燕摇着手中折扇慢悠悠的说,看起来很是善解人意。
就在韩弘厚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手中扇子忽然一收,一本正经的朝着上京城的方向抱了一拳。
“再说,陛下亲自下旨,这个案子本殿作为钦差全权负责,我总不能抗旨吧?”
说完燕修然也不看他,直接转身,“来人,捉拿冯辉。”
听到此,韩弘厚心里把冯辉骂了个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早就嘱咐让他用点心,处理的干净点,处理的干净点。
没想到还留了这么个祸患。
那个人也是能忍,这么大事,硬生生忍了七个月。
“殿下,不能只听着人的一面之词啊”
韩弘厚只想让这件事先拖着,他好好跟冯辉交代。
,!
没想到燕修然根本不给他机会,脸色立刻变了,他紧绷着脸,那双眼睛就跟能看透人心一样,把韩弘厚从头看到脚。
身上作为上位者的气势展露无遗。
“韩大人想阻挠本殿办案,还是韩大人想去给谁通风报信?”
这话就说的严重了,韩弘厚在这种威压下只得跪下,“殿下息怒,下官越矩了,只是”
他也知道再开口只会引起四皇子的不满,可必须得说,也不知道冯辉有没有得到消息。
他心里的算盘燕修燕怎么可能不知道,事实上在来这之前,他已经让暗卫去捉冯辉了。
“呵”
他看了一眼韩弘厚抬脚就走,根本不搭理。
找不到银子,这个案子就这么僵住了,他还记得一个月前的晚上,阿凉遗憾的感叹。
“要是有个人证能打破这个现状就好了,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让这些人紧张就好,乱了就行。”
燕修然记得很清楚,当时阿凉的神情很平静,好像是无意间说出的话一样,没有一点故意成分。
作为从小在皇宫长大,走一步看三步,别人的每一句话,都恨不得解读成十个意思的四皇子,燕修然知道,阿凉绝不是随意说出这句话。
他回去合计了很久,才和陈路一起策划了这件事。
其实这个告状的押运士兵是假的,七个月前冯辉早把押运队诛杀完了,一个不剩。
:()她叫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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