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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诸的神力其实比西鸾高了不止一截半截,可每次面对时候不知为何吃亏上当的总是他自己。
就比如现在,对方轰了他住了百来年的居所,他还要被对方拿着藤条抽着鞭子的叫嚣:“快点挖。”
相思鸟:“唧!”
灵诸的脸上头上身上全都是黑不溜丢的湿土,手中拿着幻化的铁铲,站在深入百米的地下洞穴中挖土。
而西鸾,单手叉腰,另一只手上拿着布满了荆刺的万年缠藤,不时卷跑丢上来的土屑,懒洋洋地问一句:“挖到没有啊?你根本就是一只废柴,都下去半日都没找到我要的东西。”
这情景异常熟悉。
灵诸抓抓脑袋,站在洞底回喊:“为什么每次做苦力的都是我?”
唔,这话也熟悉来着。
西鸾飘在他的头顶,有气无力地蔑视着他:“因为你们男人天生就是要给女人干活的。
怎么,你有意见啊?”
当然有意见,可灵诸不想反驳。
西鸾瞪着眼,捏着藤条:“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裙底?再赶抬头偷窥老娘就挖了你眼睛。”
相思鸟头一扬起:“唧唧,唧!”
灵诸拿着铲子使劲的轧土,一边轧还一边狡辩:“你以为你裙底有多好看,个老女人。
请本少爷那都是很给了你面子。
你也不是我老娘,本少爷是莲花生的,不是你个丑女人生的……”
这话只敢在肚子里念叨烂了,不敢说出来。
灵诸与西鸾相处的日子并不长,修行随着身子的改变都是拔苗助长,性子嚣张跋扈,对着这位娘亲心里亲近,面上却怎么都不服帖。
当初来这湖底的时候,他嫌弃对方下的限制,没少吵闹。
西鸾也不说话,更加懒得解释带他来此的用意,只是沉默地寻了这昆仑山上最年长的藤条,一顿鞭子下去,抽得灵诸浑身没一块完整肌肤,除了脸。
昆仑山的藤条不比别处,比魔界的要韧一些,荆刺多而密还轻易掰不下来,从根茎往尾端越来越细,越细的地方还带有一些伸缩性,打在臀部上的时候,那尾尖会自动的卷着他的腰身,硬是将荆刺一根根扎入肉骨见了血之后再突地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长出什么尖刺一般。
他只要敢于反驳闹腾,西鸾就闷不吱声的掏出这东西,抗议就被扼杀在了喉咙。
‘叮’地一声,灵诸那铲子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他又在远处轧了几下,用手摸开黑煤似的土,露出里面一个木盒来。
西鸾落在他身后:“打开。”
灵诸嘀咕:“要是里面关押着魔怪的话怎么办?”
西鸾一巴掌拍在对方后脑上:“这是昆仑山,能够关什么魔物。
你当这是最弱的人间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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