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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柏言眉心忽地一跳,下意识否认:“不是。”
怎么是错觉呢?原来他们四目相对的悸动、肌肤相触的温热感受都只是错觉吗?“柏言,那我这么说吧,”
宣兆眉眼低垂,看不清此时是什么表情,“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们是两个男人,你的朋友可能会因此厌恶你,你的家人可能会因此疏远你,你现在的生活可能会因此被摧毁,你还愿意吗?”
“我”
岑柏言喉头一哽,瞬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为什么如此不坦荡、不磊落?——或者我果断地拒绝他,像一开始那样坚定地告诉他我不喜欢男人,我现在怎么连这个都做不到了?“你根本没有办法回应我的感情,”
宣兆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能干脆地拒绝我,也不能干脆地接受我。
抱歉,柏言,是我让你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雨水敲打着窗玻璃,空气仿佛一寸寸凝固了。
宣兆竭力保持平稳的语调:“你把它放回去吧,我会处理的。
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岑柏言看着他微微战栗的手臂,心想他在赶我走。
他要彻底和我划清界限了吗?难以名状的愤怒和恐慌涌上心头,岑柏言不知道场面怎么会变成这样,分明是宣兆对他爱而不得,现在却反而像是他离不开宣兆似的。
这番话已经耗尽了宣兆所有的力气,他侧过头,生怕多看岑柏言一眼就会泄露出什么似的。
“我刚才烧水了,”
宣兆急于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情做,好分散些注意力,拎起手边的烧水壶,“水好像开了。”
“宣兆,”
岑柏言手臂肌肉紧绷,举起手里那本日记,死死盯着宣兆的侧影,用近乎粗暴的语气说,“你要怎么处理?烧了?还是找个地方埋了?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以为你把它毁了,就可以不喜欢我了吗?”
砰——宣兆手腕一抖,烧水壶砸落在地,滚烫的开水应声泼落,打湿了宣兆的居家长裤。
他也不知道躲,像是一个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僵硬地怔在原地。
岑柏言重重闭了闭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你他妈是不是傻?!”
他大步跨上前,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卷起宣兆的裤腿,白净的脚踝被烫红一片。
岑柏言看着那片扎眼的烫伤,低低“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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