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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柏言是第一个,第一个把他当成宝贝一样炫耀的人。
“傻了?感动了?”
岑柏言把手伸到宣兆面前摇了摇,“我看哭没哭?”
宣兆垂眸遮住眼底的复杂情绪,笑着偏开脸:“少爷,这么多东西,快收拾吧。”
岑柏言踹开对面那户的房门,被扑面而来的臭味熏得一个踉跄:“我|操!
什么味儿啊!”
宣兆皱着眉,扶着墙面缓步走了进去:“啤酒瓶,方便面,都是垃圾。”
“嚯,”
岑柏言捏着鼻子,“人走都走了,留下来的遗产不少啊!”
这两人是真不讲究,一地都是外卖盒子,腐败的食物味道弄得满屋酸馊馊的。
岑柏言踹开脚边的半个肉松面包,看见床头的垃圾桶里还有个硅胶情趣玩具,嗤道:“挺会玩儿。”
他不想让宣兆看见这脏东西,抽了几张纸巾丢过去盖住。
“哎——”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呼,岑柏言立即转身:“怎么了?”
宣兆一直扶着墙走路,没注意到墙面上有个用来挂相框的钉子,手心被戳了一下。
“破没破?”
岑柏言浓密的眉头紧皱,牵过宣兆的手仔细查看,还好戳到掌心的是钉帽,只在手心里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他边揉捏着宣兆的手掌心边教训说:“你进来干嘛?不知道自个儿什么体质啊,就一小花瓶还这跑那跑的,娇气得很。”
“柏言,我没有那么娇贵,”
宣兆无奈地笑了笑,“我没遇见你之前都是这么过的。”
“那是你没遇见我,”
岑柏言瞪了他一眼,“你现在遇见我了,和以前能一样吗?”
宣兆低头轻笑,被岑柏言裹着的手掌暖烘烘的,故意和岑柏言斗嘴:“是不一样,以后我还要多做一个人的饭,想想就怪辛苦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
岑柏言揽过宣兆的腰,让他把身体的大半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哼了声说道,“宣兆啊宣兆,我发现你就是条捂不热的小蛇,丁点儿良心都没有。”
“那你就是那位农夫了,”
宣兆表情有一丝阴郁,口吻却很轻快,“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咬呗,你要是舍得咬我,被咬死我也认了。”
岑柏言踹开一个啤酒罐,骂骂咧咧说,“什么玩意儿,这屋熏得我浑身发馊”
他正发愁从哪里下手开始收拾,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岑柏言拿出来一看,岑静香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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