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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张三猜了一个方向,又把物资夸大了一下,就想吸引这群流民过去把村里人全杀了,替他们报仇。
至于自己,说是要唯大胡子马首是瞻,靠自己怎么会和这种杀人如麻的人缠在一块儿,他一定是要想法子逃跑的,那说辞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他说完后,面含希冀地看向大胡子,却看到大胡子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一个“杀”
字吐出,张三面露惊恐,还来不及求饶,便倒在了血泊中,其余的人也纷纷倒下。
倒下去的那一刻,他还在想,这大胡子说话不算话,算什么老大!
大胡子嘴角微勾,一道轻哼一出,“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无情无义的家伙,你来我身边当狗,我都怕你反咬我一口,倒不如死了干净!”
大胡子白跑了一趟,心中气愤,便下令烧了村庄,天干物燥,大火很快就蔓延起来,火越来越大,很快就吞没了整个村庄。
逃荒的大秦村村民这边,并不知道村子里发生的事,此时他们紧赶慢赶,正在朝着隔壁县奔去。
天刚微微亮,大秦村的人刚刚到了隔壁县城外,此时城外已经聚集了很多难民,拖家带口,皮包骨头,目光呆滞,双目迷茫是这些人的真实写照。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城呀?我们一路逃过来,还没有哪个县城不让我们进呢!”
城外聚集很多难民,对着那高高的车门大喊。
此时城门紧闭,城楼上有一个士兵也不回答难民的话,大喊,“奉县令老爷之命,尔等难民皆不可进城,违令者斩!”
“凭什么?我们是大夏朝的子民,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城!
这是要断我们的活路呀!”
“我们要进城!”
“我们要进城!”
底下的难民喊着,城楼上的官兵却没有再出声,直到他们的喉咙沙哑,声音才渐渐歇了下去,只是每个人脸色灰败,充满了死寂。
“咋回事儿啊?咱们县还让进城呢,这个隔壁县咋就不让进城了呢?”
大秦村的人疑惑,这不让进城,难道他们要绕小路走远?可他们没有出过县城,怎么知道小路到底好不好走?“我去问问!”
秦婉婉走了出来。
按理说现在只是逃荒初期,不应该会封城的,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
但如果这个县城封了,那有样学样,以后的路怕是更不好走了。
“我去吧,你在这儿陪着你娘他们!”
秦青云拉住女儿。
秦婉婉没有推拒,而是坐在了牛车上休息,没一会儿,秦青云就沉着脸走了过来。
“咋啦?咋这表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村长有些着急,他们已经拖家带口走到了这儿,总算迈出了第一步,不会扭个头就得重新回去吧?秦青云:“昨日城里发生了大事,一个富商煮粥接济难民,这些难民表面上感恩,晚上的时候,就偷偷进这个富商家里,杀人夺粮,富商一家三十多口,无一人活命,最小的也不过是五个月大的婴儿。”
听到这话,大秦村人都震惊了,“这年头,好人都难做!”
“可不是,现在人人自危,哪一个不是先紧着自己?还有富商肯熬粥接济难民,已经是难得的好人了,先不说这粮食,就是这水,现在也难弄啊。”
“谁说不是呢?若是咱们有这些钱,早就找一个粮不缺水不缺的地方过安生日子了,谁还在这地方受罪,做个好事还让全家都丧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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