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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节鞭收罢,乌兰贺旋了好几圈摔倒在地,再看不清什么。
虎头山果然是魔头处,如此捉弄岂能苟活,乌兰贺此刻只想下山。
忽而,他摸到了人脚,连滚带爬退后,“死人啦!”
憨声起,“二少爷英明,现在没人跟我们抢凤凰铃了。”
“杜志恶?”
乌兰贺闻到了烧鸡味,那是他出门必带食物的侍从。
乌兰贺不明白英明何处,可他也绝不承认自己不英明。
于是两眼一抹黑,扒拉着杜志恶站起,“没错,先下山洗把眼睛,再待时机。”
“二少爷,前面就有河。”
乌兰贺身顿,惊恐未定,“我的意思是,我们得下山买点刀剑,再待时机。”
“二少爷,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地上都是刀剑,够用了。”
乌兰贺只想下山而已,可作为英明的二少爷,他必须有个合理的理由。
“我的意思是,我们得下山再谋划谋划路线,再待时机。”
“二少爷,那得上山才能看得到路啊。”
乌兰贺实在想不到理由了,杜志恶拖着他洗了把眼睛,还抓了一大堆鱼。
夕阳西下,天干物燥,烤鱼飘香。
乌兰贺咬紧牙关,以刻刀在小竹简上记着。
那是本名册,名册上记着得罪过他的人。
笔墨易碎不妨潮,乌兰贺特意用了最老土的方式记录。
乌兰贺时而觉得这个癖好挺娘儿们的,但就是图个舒心。
如今这名册上多了两个人:白骨和白骨的小娘子。
乌兰贺一刀刀刻着,眼眸里闪动着不甘。
可人手都没了,要在这里拿凤凰铃是不可能了。
那杜志恶偏偏还觉得他很英明。
唉,要保住英明的颜面,就得有所牺牲。
乌兰贺把名册和刻刀塞回怀里,扶了把酸疼的腰。
腰上环着一大圈的淤青,这伤跟掉了层皮似的,还是被个小娘子给勒的。
“杜志恶,我发现中了白骨毒计,需要下山解……”
他正打算用勒痕作为中毒之症,以此下山。
忽有厉风挥过,火星子在空中扬起细细光点。
乌兰贺大跳而起,“谁!”
晚霞照影,白衣飘扬,白骨面具就在眼前,这装扮乌兰贺可是熟悉,正是白骨魔头。
“二少爷,我们的鱼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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