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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州牧府内,气氛异常紧张凝重。
刘璋满脸愁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他脚步匆匆地在宽敞的议事厅里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愤怒。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压力,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刘璋时而停下脚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那些背叛自己、投降朝廷的将领们。
这些曾经被他视为心腹的人如今却临阵倒戈,这无疑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和羞辱。
他越想越是气愤,声音也愈发高亢起来,似乎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不满与无奈。
然而,长时间的谩骂并没有让刘璋感到一丝轻松,反而让他越发疲惫不堪。
他缓缓地坐回椅子上,双手紧紧抓住扶手,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恢复些许冷静之后,刘璋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用略带沙哑的嗓音焦急地问道:“诸位,眼下局势如此危急,你们可有何应对?敌人已然兵临城下。”
他的话语中满含期待,希望能从这些谋士和将领身上找到一线生机。
阴溥出列说道“成都城内还有五千守军,更有十万青壮,我等只需坚守半月,等南疆援军赶到,成都之围自然可解。”
“说得轻巧,现在州郡之内粮草紧缺,一些地方已经开始造反。
梓潼被破,又烧毁了一批粮草。
各地县城粮草要不收不上来,收上来的粮草,也因粮道阻断,运输不到北境。
北境大军十日后就要断粮了,到时北境全面溃败,十万汉军即刻而至,南疆大军也只能来给我们收拾遗骨了。”
娄发说话点到为止,就差说出大家投降了便是。
众人听了都沉默不语。
满头白发的景顾坐立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悠悠说道“粮草不是没有,主公的娘舅费家以及益州三大家族张、孟、阮氏,他们是改田为桑的力推者,现在此刻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景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大战以来,我们几家都拿出了家中存粮,第一批的粮草就是我们筹措的。”
费观跳了出来,指责着景顾。
“你们拿出来的才多少?而且都是低买高卖,挣的一手好战争财。”
景顾讽刺道。
费观被说到实情,愤恨骂道“休在哪里泼污水,你就是不忿王累之死,借题发挥而已。
我等好歹拿出了粮草,你们呢?”
眼看议事就要跑偏,刘璋拍桌怒喝道“现在不是党政之争,先打退敌军,再逞口舌之利。”
众人又陷入沉默。
此时,高颐出列,自信说道“说来说去,一切根源不就是绕道而来的这支汉军,我看军报,几战下来并无将领战死,一路都是靠得阴谋诡计,实乃取巧之徒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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