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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麟连忙起身拜谢,“有劳老伯了。”
-临近石林,溪声潺潺,与鸟鸣交织成天籁。
不见溪流,不见飞鸟,茶香酒气已令人神往。
绕过石林,粉装树果伴着枫红,偶有老翁垂钓,湖面多停画舫。
透过斑驳薄雾,齐麟也在回正身子后,惊呆了双眸。
石林道路弯弯,对应着水泽,水泽又连着大湖,着实忽略了眼前盛景。
这里没有景都的繁华,却有着景都的影子。
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流,却有着张张笑脸与纯粹的欢声。
一条石板大道横插中央,左右商铺皆有两层,门前多圈竹篱栽种花圃,竖有大旗写着直截了当的单字。
所谓单字,也便是一个字。
——酒家挂“酒”
旗,米家挂“米”
旗,布家自然也挂“布”
旗。
与大城镇不同的是,买主多为老人,且数量极少;孩童也多半在糖人铺子前嬉戏。
齐麟望着落满花瓣的湖面,斑斑粉绿犹如小舟,蜜蜂与蝴蝶不时点缀,似在告别,也似有留恋。
他未敢想象世间还能有此避祸之所,可待他稍稍清醒后,又骤然露出细思极恐的神情。
——此处并没有大城镇的客流,也没有外藩买卖人,更没有络绎不绝的商队,所售物品又要卖给谁呢?——难不成,此处百姓已多达上万?可街道上又无青年才俊。
他隐隐觉得所有问题都出自“仙乐坊”
,秋篁镇县衙也自脱不了干系。
然,五百将士搜寻过后,却不见“仙乐坊”
的踪迹,只找到了县衙的位置。
齐麟来不及多想率军直达县衙,奇怪的是除了门前有两名衙役外,整个公廨内空无一人。
门前的那两名衙役自也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堂下之人,抬起头来!”
齐麟“啪”
得砸下惊堂木,高声道:“公廨之人何在?县老爷张守弘又何在?”
一衙役虽跪身在地,却带着满脸的不以为然,“尔是何处将军,竟敢带兵前来?尔可知,这里是秋篁镇,并不是尔一个小小将军可以过问之地。”
月华见这人对齐麟不敬,当即拔剑划伤了这人臂膀,也将剑锋架在了这人脖子上。
“再敢口出狂言,小心人头落地!”
另一衙役不仅没收敛,且还撇嘴讥诮道:“你我都是朝廷中人,这种伎俩自也多见,你们不就是想先吓唬一下人嘛,我还真不信你敢斩下我等头颅倘若,你们真这般做了,也别想再走出秋篁谷!”
“你!”
月华震身抖剑,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可知堂上是何人?!”
另一衙役,回道:“我管他是何人,就算是当今圣上亲临也管不了这里的事。”
月华退身提剑,欲要一剑刺穿说话之人的后背,齐麟却站起身子,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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