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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义,你若是再敢多说半个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萧景衍踱步上前,眉眼散漫,“来啊。”
眼看韩仕昌就要拔剑,阮如玉连忙将萧景衍护到身后,怒斥,“韩仕昌你疯了吗,裴义现如今是在御前侍奉的人,你若是杀了他,你如何去向皇上交代!”
气愤沖昏了韩仕昌的头脑,他拿剑指着阮如玉,咄咄道,“此事与你无关,闪开!”
“你若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韩仕昌,你可想清楚了,我可是阮家的女儿,你若是敢对我动手,你们韩氏一族必会受尽天下人的唾骂!”
“韩氏,又是韩氏,凭什麽次次都让我为了韩氏委曲求全,这样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大不了,一起死!”
韩仕昌咬紧下唇,因为太过用力,他的齿上嵌着两三滴血珠,“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让不让!”
阮如玉一动不动,她仰脸直直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铿锵有力,“不,让!”
萧景衍垂眸凝视着这个护在自己身前的女子,心中起伏,宛如浪涛雪、惊风雷。
她怎麽敢?
他又怎麽值得她这样?
萧景衍伸手拉她,“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管。”
阮如玉却不肯退让,她握住他的手,“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话吗,从今往后,让我来保护你。”
萧景衍才要说话,却见韩仕昌怒气沖沖地扑了过来,“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剎那间,凛冽的剑锋刺向阮如玉的心髒,萧景衍顾不得多想,一个旋身拉开了阮如玉,而他自己的左臂则被利刃捅穿,源源不断的鲜血流淌出来,濡湿了他的衣袍,他气力不济,撑臂跪在地上。
韩仕昌一击不中,举剑又刺,阮如玉忙挡在萧景衍身前,萧景衍用尽所有力气一把推开了她,眼见那柄长剑就要沖自己刺过来,忽闻金石击玉之音,疾风猎猎,一柄流光寒剑破风而鸣,将韩仕昌的剑直接打飞了。
寒羽剑淩风回握在一人手中,来人,正是阮文卓。
阮如玉又惊又喜,“阿兄?”
阮文卓提着剑,大步流星地走到韩仕昌跟前,他胸中气血翻涌,杀意腾腾,逼得韩仕昌不自觉退了半步,“你怎麽会在这儿?”
“我若不在这儿,不就由着你伤到如玉了吗?”
阮文卓语气冰冷,就如他手中握着的那柄剑一样淩厉骇人,“韩仕昌,我问你一句,我妹妹可有什麽地方得罪过你?”
韩仕昌咬唇嗫喏,“没有。”
“那,我们阮氏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们韩氏?”
韩仕昌眼见他越走越近,腿一软,竟然瘫倒在地上,他吞了口吐沫,慌慌张张地为自己分辩,“阮文卓,我没想杀你妹妹,我要杀的人是裴义,是你妹妹非要护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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