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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不然,再来一遍吧?”
“好好好!”
那当然还是拍戏重要,江盛大喜过望,目光欣赏地望向时栖,当即应下来:“那就再来一次!”
月光垂落到巨大的树冠,时栖的长发顺着飘摇下来,摇晃的折扇盖住若隐若现地半张侧脸,勾起的唇角带着致命诱惑的毒药:“要是让你们执行官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倒是能考虑跟他多说上几句话。”
“放肆!”
时栖在这一刻飞身而下,飞舞的雪花落在他的头顶,艶丽的面孔在黑暗中变得凌厉,猛地抬腿踢出,历泽的胸口被震得发麻,这次却终于忍了下来,脚跟点地配合得后退两步,抽出腰间的双刀。
时栖的身体后仰躲过追击,整个人被威压带着几乎是360°的旋转,一个滑步绕到历泽的身侧,折扇抵在他的喉管:“真没劲。”
他忽然又轻飘飘地笑起来,张扬的面容几乎在一瞬间变得格外惑人,好像是开在黑暗中的罂粟花:“下次,还是换你们执行官来吧。”
“卡!”
江盛终于喊了卡字,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历泽抹着头顶的汗,心下也松了口气,江盛却在这个时候来到他的身边。
历泽立刻提起心脏,听到江盛道:“今天的ng不会在再有下一次了
()。”
“对不起江导,”
历泽额头冷汗直冒,立刻道歉,“我之后一定……”
“我的意思是,你的戏份到此为止,明天不用过来了。”
这几乎是将他的戏份从男配降成炮灰的意思,历泽整个人瞬间变得慌乱起来:“江导,我……”
“本来副导跟我说你的时候我就不是很看好,但是他说你出道五六年了应该有一个机会。”
“但是出道五六年还是现在这样。”
江盛目光锐利,毫不留情道:“你不适合这个职业。”
这几乎是对一个演员最大的否定,尤其江盛还是业内尊敬的老牌导演,历泽的脸瞬间毫无血色,刚刚又被时栖踹过那么多下,差点一下子倒在地上。
但是江盛压根没有关心他的心理健康的意思,反而是朝着时栖走过去,突然又换了个脸色,目光慈爱:“时栖,对吧?”
“嗯,”
时栖乖巧道,“江导。”
“不错,很不错。”
江盛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刚刚锐利的眼睛弯下来,望着时栖那双明亮漂亮的眼睛。
一低头,眼眶却红了。
“江导?”
“没事,”
江盛虽然已经五十多,但是精神还是很抖擞的,保养也不错,可此刻的声音却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我只是……想到了一位旧友。”
“她当年也是像你一样,有灵气,肯吃苦,导演都过了的镜头还是一遍一遍地磨。”
“你……很像她。”
“仔细想想,她的儿子,也应该有你这么大了吧。”
时栖的手指一瞬间攥紧了,他费尽心思来这个剧组,或者说是之前上恋综——都是为了这一刻。
因为叶馥晚最后因病去世的时候,就是在江盛的剧组。
时栖嘴唇动了动,可江盛却没有问他的身世,只是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可以听我讲讲她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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