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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闷娃蹲在小溪边,学着太昊的样子用手拘起一捧水喝了一口,在嘴里咕嘟了几下咽进肚子里,马上就嚷嚷了起来。
太昊不由得看向花狐,因为太昊也感觉到今天的溪水喝起来有些清凉,清凉到牙根发疼的那种。
“嗯嗯。”
花狐急忙点了下头,微笑着说道,“闷娃说的对,这水真的有些清凉。”
太昊点头微笑,又拘了几捧水喝进嘴里,然后从背上取下小陶罐,解开细绳,拔开干荷叶,给小陶罐里头灌满清水。
随后一边用干荷叶给小陶罐封口,一边说道,“今个没有办法喝熟水了,你俩先喝一些溪水,咱们再去吃一些野果子,然后再去老林子里头找哪谁去。”
“青帝,那叫白胖墩,不叫哪谁。”
黑闷娃嗔怪地看了眼太昊,嘴角都快翘到眼角上去了。
“哦哦哦,白胖墩,白胖墩,嘿嘿嘿,你看我这记性,咋这么差呢?”
太昊咧嘴笑了笑,催促道,“你俩快喝水,喝完水咱们先去吃野果子,再去找白胖墩。”
“好!”
花狐欢快地应了一声,拘水喝水的动作明显加快了几分。
黑闷娃又喝了几口水,站起身来看向北边崖壁上的老林子,碎黑脸上露出了感叹的模样,“嗯嗯,好的,我都有好几天没有跟白胖墩狂了,怪想白胖墩的。”
太昊用清凉的溪水洗了洗脸,感觉到整个人都精神了,一路上的疲乏也一扫而空,就用神识向周围探查了一番,没有看到白眼口中的猎人。
,!
于是,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不自觉地又用神识与白眼沟通了一下。
在老龙口西边去往红石山的路口旁,三个年轻的猎人正被两只花斑猛虎围困在一棵六人合抱的榆树上,头发凌乱,衣衫破碎,有血迹从伤口处渗出,看起来很是狼狈。
两只花斑猛虎就蹲在树下,一只体形稍大一些的猛虎仰头看着树桠上的猎人,嘴角轻佻,好像是在阴阴地嬉笑。
另一只蹲在树的另一侧的猛虎,不停地用舌头在舔右前掌,右前掌上沾有血迹,如果不注意看的话,还以为是这只猛虎的右前掌受伤了。
三个年轻的猎人中,一个看起来面色和善的少年眯缝着眼看向体形稍大一些的猛虎,哀声说道,“虎大哥,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你家的碎娃,我可以用妊二的性命发誓。”
“妊贵,你这说的是屁话!”
年龄最小的妊二不干了,瞪着面色和善的妊贵喝道,“你要发誓就拿你的性命起誓,你拿我的性命做啥?刚才跑路的时候,我都替你挡了那只虎一爪子,你还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哎呀,妊二兄弟,你这说的是啥话?”
妊贵急忙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向妊二挤了挤眼睛,“咱们一块出来的时候,你大跟你妈可是赌咒发誓,叫我一定要带好你的,带不回去活的,死的也行;”
“我这不就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发誓的嘛,难道说,你大跟你妈叫我带你,是叫我妊贵豁出性命不成?再说了,你又不是我亲兄弟,我为啥要豁出性命哩?”
“你你你。
。
。”
妊二两眼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妊贵的鼻子,都快要气疯了,但是对于妊贵这般的不要脸,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如果不是妊二身受重伤的话,估计都要扑上去撕咬妊贵的厚脸了。
妊贵要笑不笑的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妊五,挑了挑眉,轻声问道,“妊五,你说哩?”
“我我我。
。
。”
妊五吓坏了,摇头晃脑的后退一步,差点儿就跌落树下,吓得妊五急忙抱紧了树桠,浑身哆嗦成了一团。
如果不是渴得没有了尿意,估计早就尿了一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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