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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魔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眼睛瞪大,松手去护身后的人。
就在这时,破月大喝一声:“斩!”
早就候在一旁的长庚,刀势又快又狠,将风魔二人的联系生生斩断。
“啊——”
一地的血,风魔身后长出的半截惨白的残身落在地上,那女人睁开双眼,瞳孔四散,凌乱的发护在她的胸前,她左手手指曲曲一动,长庚忙护住破月后退了几步。
风魔的背后血淋淋的一片狼藉,他布满血污的手抓在地上爬向那女人:“不,你们不能这样,我等了她好生久,好生久,不能这样都被你们给毁了!”
他爬过去,抱住魔尊的半截身子,哭的像个孩子。
她的脸上全是血,怎么可以?她最爱干净了,要是醒来看见不高兴怎么办?
明明是斩了怪物,破月的心里头却格外的堵,好像谁给她塞了一团破棉花。
风魔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擦着魔尊的脸,却越擦越脏,他的泪砸在怀里女子的脸上,汇入她的唇角。
忽的,破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女子眉头一皱,想要从混沌中醒来。
长庚忙的捏紧手里的刀。
念奴娇好像做了一场梦,直到锥心刺骨的疼将她从梦里拉起来,她才从虚无里起来。
风无声身上到处是血,看上去脏兮兮,可怜得要命。
她回头看到那边站着握着刀剑,满眼戒备的一男一女,回头伸手抚过风无声的泪,声音有些小也很柔软:“无声,你是不是又不听我的话了?”
风无声只是哭,他声音粗粝,如同荒漠整日风吹日晒的沙粒一般,粗糙也可怜。
“我只想,只想你醒来,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呆在这儿好孤独。”
念奴娇的的胳膊接力从他大腿上将自己撑起来,她的脑袋靠在风无声的耳朵边:“你是不是也做错了很多事?”
风无声拥着她:“我做了错了许多、许多,你起来一笔一笔跟我算好不好?”
“无声。”
念奴娇摇头:“我已经死了!”
“没有,你好好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吃了我,用了禁术,想将我转活?无声,你真傻,你这是在跟天斗。
没用的。
即使靠昆仑剑的神力维持着,可人死终究不会复生。”
破月觉得这女子理智的可怕,即使她泪流满面,却还是一桩桩,一茬茬将事情理得清清楚楚。
她的唇凑到风无声的哭的抽搐的嘴角轻轻吻了口:“即使这宝贵的时间是偷来了,做不得真的,可我还是想亲亲你。”
他们靠在一起,好像直到三千世界崩塌也不会分开。
过了许久,破月掉头欲要离开之时,她忽然听到念奴娇喊她的名字:“破月——”
破月大惊,脚尖一转,瞪着眼去看她。
“去拿昆仑剑,这剑原本就属于你的。”
念奴娇靠在风无声的耳边,轻轻笑道,一点儿都不在意。
“原先我想着,凭什么这神剑能是你破月的,却不能是我念奴娇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捏的住是命,摆不脱的是运。
你运气始终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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