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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竹篱笆的阴影完整的半投在他们背后。
☆、崔员外
村长闻言,身后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他回头凝眸细看,果然崔员外和他的仆人站在阳光下一点儿影子都没有。
见村长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崔员外转身问道:“怎么了?盯我干嘛?”
顺着他呆愣的目光看去,他低垂着脑袋提着鸟笼道:“怎么办,他们发现了。”
笼中的鸟清脆的鸣了两声,崔员外偏着脑袋点头道:“这样?”
他慢慢的直起脖子,如鹰一样狠厉的眸子盯着他们,最后嘴角凝着笑,退到仆人的身后。
跟着崔老爷的仆人大多是一二十岁的年轻小伙,肌肉虬结崩的棉布衣服有些紧,村长被这异状吓的两股战战,手指头点着直哆嗦:“妖怪啊!
妖怪!”
此语一落如同巨石砸进平静无波的湖面,翻浪起每个人的心弦,刚起始还无人注意到此般变故,只见那些仆人握着棍棒慢慢走近他们。
不知是谁眼睛尖,捂着嘴巴大叫一声:“他们没有影子!”
场面顿时如清水滴入滚油中,炸的噼里啪啦好一片吵杂,农户们多淳朴,哪里见过这些?顿时人挤着人往那小小的门扇涌去,谢大河也被突来的变故骇的脸色大变,连掉在地上的旱烟斗也不要了,撒着腿便要翻着篱笆出墙。
长庚横着自己的胳膊将破月护在怀里,身后身前的人挤的他呼吸不畅,可他仍努力的括出一小片空间留给破月,在人潮拥挤里,不知谁踩了谁,谁推倒了谁,破月的双手扒在长庚身上,望着他,嗅着他身上的汗味,她忽的觉得自己像丝萝一样依附着乔木。
烈日当空,汗流浃背,小芳的娘就坐在自家的门槛上拿着小芳生前穿的衣服喃喃自语,院中乱的一片狼藉也丝毫不能惹她的注意。
崔员外站在院内高处,看着四散的人群,对仆人道:“将他们收拾了,把那个女的活捉了来,我要将她蒸给主子吃。”
说罢,他咔白皮肤松兮兮的手指点向破月那。
破月听见,扭过头歪着脑袋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要吃我?”
崔员外细细盯着那身白净的皮肉,脑海里尽想的是等会儿是沾蒜蓉还是老酱,闻言他神色都不屑给她一个,对自己的仆人掀了掀手。
哈?她破月没先到原来在尘世还有人要将她当做食物呢!
还蒸了吃,她这五千年的老肉她咬的动么?她就不怕拉肚子么?
仆人多精壮且训练有素,虽然农夫们常在田野劳作长得也壮实,可打架斗殴并没有什么经验,强与仆人们碰撞几次便占了下风。
崔府的仆人受了崔员外的死令,手里的棍棒都朝着人身上的死穴狠狠的砸,不多时地上就躺了好些口流鲜血,浑身抽搐的人。
自家的男人被他们打倒在地,没有主心骨的妇人乱声嚎叫却躲不过袭来的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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