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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城这些老英国人……”
他轻哼一声,挖苦,“如果可以,他们宁愿坐祖传的马车进城。”
Calvin跟着一笑,他并非不懂。
深石之所以能在世界各地铺开做生意,正是因为有东方人这种顺时随俗的智慧。
车队在戒严的挑高旋转门前停下,有高管已提前等候了许久,上前替他拉开车门,趁着电梯上升的空档中向他做工作简报。
到了顶楼,距离项目闭门会议尚有十分钟,Calvin趁机递上沈墨恒的私人手机,“先生,你有一条讯息。”
他这支手机向来只联系家人密友,…玩还是你会玩。”
耳边一道玩味的声音响起。
沈墨恒头也未回,“现在才看出来,你迟钝了许多。”
聂东煜从拐角处走出,语气刻薄,“谁能想到你有这种癖好呢?传回家里,你都要去跪祠堂。”
沈墨恒手指弹了弹烟管,轻描淡写,“她和西泽不合适,迟早要分手。”
聂东煜啼笑皆非,“你听听你说的什么?他们不合适,难道她和你就合适了?这种女人上不了台面的。”
他笑完了,反倒真心实意劝起来,“你玩玩就算了,别让西泽知道。
他想过和这姑娘结婚的,将来闹起来,场面不好看。”
沈墨恒嫌他话多,手指掐了烟,很不耐烦,“他说结婚就结婚?结得成再说。”
沈墨恒眼看哄不住,颇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几乎是败下阵来,“行,哭就哭吧,你高兴就好……还能自己走么。”
温穗想也不想就胡乱点头,结果脚尖刚沾到地,膝盖就直直发软下坠,差点跪到地上。
是谁忍耐地沉沉吸了一口气。
一阵天旋地转,温穗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打横抱起。
来时被她踩过的那些花瓣,又被他踩过一遍,散发出更加深重的香气。
花园内,树欲静而风不止,叶片沙沙作响,交织着他的脚步声。
温穗渐渐哭累了,头一点一点,半昏半醒地枕着他的肩背。
在几个可怜的抽噎后,她轻轻挤出三个字,“你好凶……”
“……”
沈墨恒偏头,略带怀疑地问,“你就是因为这个哭?”
温穗发出一个泣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凄凄惨惨,“别凶我……我可以救你的。”
她潮湿轻颤的声音一下子带回了那个雨夜的记忆。
沈墨恒默然,脚步沉稳地一步步拾阶而上。
月光下,两道交叠的穗子被斜斜地拉长。
“我明明放过你了。”
他浅浅叹了一息,没头没尾地说,“当时没有觉察,后来想了很久,才明白那种情绪叫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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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低低的剖白消散在风中,温穗陷在自己的心事中,并未听清。
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捏住他的衣角固执地问,“……为什么你对别人那么好,对我却这么坏?”
“你在跟谁比?连沈嘉宁都常常被我骂哭,有谁值得你羡慕的?”
沈墨恒失笑,搞不懂她此时奇奇怪怪的脑回路。
温穗闭着眼睛不回答,隔一会儿,顺着自己的思路跳到了下一个问题,“沈先生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玫瑰园。”
他当是醉话,随口答着,“没有。”
“骗人!”
她回茶水间收拾了下东西,有外国参观者送的小饰品和明信片、跟Abby互换的友谊发卡、朵朵小朋友硬要塞来的草莓软糖……总之这次活动她算是收获满满,交到新朋友和创造个人价值的体验带给她充足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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