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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乐乐又劝:“你别钻了牛角尖,你这腹中生下来,若是个女儿,来日也是要倚仗娘家兄长,你待源哥儿好些正是应该。
就算生下来是个男儿,如今源哥儿未立嫡,你这孩儿正经是嫡子。
你容不下源哥儿一个庶子,这孩子上头还另有两个哥哥呢,你能一一给去了不成?
他还这般年幼,总有你与何老爷照看不到的时候,到了那时,便需要兄长的帮扶。
你现在做了恶人痛快了,将来这孩儿便要孤伶伶的一人去闯荡。
你也这把年纪了,得了他已是不易,难不成还想凭着自己给他再多添两个弟弟?
倒不如好好待这几个庶子,源哥儿是个纯善的孩子,绝做不出反咬一口的事,就是盛哥儿,荣哥儿也不是个恶人胚子。
他们与你不是血亲,但与你肚里的孩儿却是血亲,你若是不妄加打压,他们兄弟将来一条心,何其势大?”
王氏目光一闪,也不知听进了多少,脸色端凝:“这些事,我心中有数,无需你多言。
你亦不必多心,我自记得誓言。”
叶乐乐自觉已够真诚,见王氏又端起了架子,不免冷哼一声:“你最好记得,只要源哥儿好好的,我自是一辈子再不入何府。
若是源哥儿有个不好,天不罚你,我也要来罚你,必也要让你尝尝丧子之痛的!”
王氏一凛,摸了摸腹部,不再说话。
这一日的清晨,天边刚现了一缕桔红的光,村里头还雾蒙蒙的,便有一行人纵马奔入村来。
得得的马蹄声引得赶早出来劳作的村民纷纷转过头来观看。
就见得一队黑色衣衫的汉子,神色冷硬,执绳骑马走在前头。
莫名的就叫人感觉害怕。
反是在他们中间,有个神仙样貌的男人,一身湖色的广袖长衫,并不像黑衣人般绷紧了身躯,只不经意的打量着田间风光。
领头一个面上带疤的黑衣人回头恭敬道:“庄公子,就是这里了。”
说着另一个黑衣人便冲路边村民问道:“近日可有个年青男子到了这里?十分好认,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很高,爱笑,随身一把镶宝长剑。”
在这小村里,随身带剑的人真没有。
一说就令人想起了宁熙景:“莫不是叶寡妇家里的客人?”
庄莲鹤闻言偏过了头,寡妇?真没听说宁熙景有勾搭寡妇的嗜好。
正要问出这叶寡妇家在何处,就见宁熙景背负长剑,背着光缓步走来。
举手投足间半点不见慌乱,反是一派洒脱。
“庄兄要寻的人,可是宁某?”
庄莲鹤缓缓坐直了身子,亦是面带微笑:“正是,宁兄近来可好?”
“好极。”
说着宁熙景看了看周遭戒备起来的影卫,不由抱臂道:“影一,何必如此无情?说来幼时你也在我爷爷面前听令,我们都算是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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