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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一把揪扯下一根柳条,摞了嫩芽扔了一地,一身仆人小厮的装束,加之细长的眼面容清瘦棱角突出,还有几分像了男儿。
难道菡萏看到了什么不该她见的尴尬?遇了窘迫?
一声嘶厉的惊呼,那声音格外的刺耳,随后跟出的皇帝都停步皱眉,回头望去,牵肠挂肚的。
猛回身见了春晓和惊澜,目光打量她们,她轻服一礼,皇上故作平静对那凄厉的声音故作不听,赞赏的说:“春晓,你救了三殿下,朕该重重的赏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她偷眼望皇上,面颊绯红,随口道:“小女这才是贪天之功呢,是三殿下被皇上恩威兼济感动,哪里是春晓的功劳?”
“啊……”
惊呼声传来,揪心般,皇上一头冷汗,却为昭怀解嘲般喃喃说:“麟儿受伤受责从不喊痛,硬得像石头。”
愁眉不展的样子,反令春晓怀疑那疯神医哪里是给昭怀殿下医治,分明是酷刑!
锅盖儿端出一盆血水,也不顾污浊,随意就泼出来。
亏得春晓向后一躲,才侥幸逃过一劫,心想这疯神医身边都是什么人?
肖毛公在屋外摩拳擦掌翘首欠脚向里望,一见皇上惊得垂头。
“哦,肖毛公,朕明日返京,凤州的事,就交由苏全忠和你去小心当差了,将功补过!”
一句教训,肖毛公连连称谢,口口声声“定不负圣恩。”
她心里奇怪,凤州交到肖毛公和苏全忠二人手中去打理了?难怪!
澜哥哥这钦差回京,凤州的钦差就不复存在。
而苏全忠、肖毛公虽被贬职罚奉,貌似薄惩,但凤州的大权却落在他二人手中。
看来皇上并未将锦王党一网打尽,而且还是认可锦王党对凤州一案的定论。
长公主来探望时,皇上正在庭院徘徊,寒暄几句,长公主开口道:“你这个宝贝你自己带走,放在我这里不见凤州和朝中这些人都是喊打喊杀的,死在我这里不明不白的。”
太宗戏谑道:“旁的人刺杀麟儿朕未曾见到,反是至仁毒害昭怀,朕是亲眼得见的,若是有个闪失,这真凶谁最涉嫌,不言而喻。”
“此事至此,毋庸再论。
孰是孰非,朕心中自有定论。
如今满座都是皇亲国戚,昔日大周国皇室骄奢淫逸亡国的例子应当引以为戒,昭怀呈给朕的证据,朕暂且封存,不去再查。
只是凤州若再有灾民异动,官员贪赃枉法之事,怕朕保得了一时,保不住一世。
昭怀的口是封了,朝廷谏官们和百姓的口,朕是封不了。”
相视无言,长公主霸道的目光终于恍然躲避。
“老姐夫向朕启奏,要告老还乡,带了姐姐和家眷们回江南老家去,离开凤州。”
皇上痛心道。
长公主愕然的表情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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