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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步寒冬放下手中的药瓶,坐到他跟前儿的茶几上,一只手托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从他的衣服下边儿伸进去,过程中他微凉的指尖若有若无的刮蹭到夏司的胸前,肩膀,其实这都是避不可免的,也挺正常,不过夏司的感觉可就不那么正常了,他撇过头,步寒冬的手指就跟个火炬似的,碰哪哪就着火,他一躲后背连着一片都疼,这滋味儿,又疼又痒又热,这三字儿连一块儿,足够在他脑海里联想出一篓子限制级的内容了。
“趴这儿。”
步寒冬把衣服放在一边儿,眼神扫了下沙发。
得,联想出一大盆子了。
夏司也就没学过清心咒,不然指定念他个十万八千遍的。
趴下去的时候,步寒冬往他胸口下边儿垫了个靠枕,能让他趴的舒服点儿。
视线移到他的后背,果然磕的不轻,精瘦的细腰上一大片的青紫,后背上能轻点儿,步寒冬眼神变了变,还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疼劲儿从心底翻涌上来,他摇了摇云南白药的瓶儿,照着青紫的地方喷上去。
后腰传来一阵儿凉飕飕的感觉,夏司下意识的扭了两下,也是练舞的,扭这两下子,小细腰和没骨头似的,中间一条特性感的腰线,棱角分明的肩胛骨跟蝴蝶的翅膀似的,特漂亮。
“别动!”
步寒冬看得眼眶子有点发热。
“动两下咋了,又不影响喷药。”
夏司嘟囔了两句。
步寒冬咬了咬后槽牙,咋了?他自个儿也他妈想知道,这虎玩意儿就扭了两下腰,怎么就快给自个儿看的“站”
起来呢!
喷完之后,步寒冬给他找了件儿睡衣,“穿上。”
“后背疼,腰疼,胳膊疼,屁股疼”
夏司双手撑着沙发坐起来。
“系扣的。”
步寒冬用衣服盖住他上身儿,然后转身回了卧室。
夏司慢吞吞的穿完后才进去,步寒冬已经坐在桌子前边儿做卷子了,手边儿摞了一厚沓资料,他突然就觉得他这大榜混乱“说实话,那小崽儿挺可怜的。”
夏司喝了半罐停下来,擦了一把嘴,“摊上那么个没人性的爹,妈还算了算了。”
欲言又止的话还是没说出来。
“那你呢?”
步寒冬问。
“我?”
夏司嗤笑了一声儿,“我活了十七年,到现在才知道我还有个妈,算可怜么?”
夏司顿了顿又继续说,“可至少我老爸是把心都掏出来的对我好,我他妈才不可怜!”
他又仰头把剩下的半罐儿灌进胃里。
“你说她是为什么呢!”
夏司攥紧拳头砸了两下地板,“我就算了,打从出生开始她就没想过养我,可季洛不一样,她在拥有一切的时候有了季洛,怎么就不能好好陪着他,担得起母亲两个字!”
啪,又开一罐儿。
“你也说过季洛有个没人性的爹,你妈蓉姨如果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家庭主妇,你觉得季海川会一直守着她和季洛么?”
步寒冬也又开了一罐,“这个道理,蓉姨心里肯定明白,可能她也是为了季洛现在还有你,留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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