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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两个人,早已吓的面色惨白,刘琮给手下一个眼神,一阵惨烈的呼叫声以后,便再有两具尸体倒在沙地。
刘琮转过身,迎着猎猎的西风看过去,人群之中甚是慌乱,死伤无数,哭喊一片。
不知谁喊了一句:“是草原战神刘将军啊!”
所有百姓便跪在鲜血淋漓的尸体里向他叩拜,嘴里全是感激的话。
车儿心里一紧,越过乌维的肩膀看过去,那人背她而立,一身甲胄,手扶佩刀,傲居跪拜的人群中,仿佛自带王者霸气,呼啸的西风加杂着浓浓的血腥味,裹着地上的细沙,卷起他的披风。
乌维也听到声音,松开紧紧抱着车儿的手,端正的跪坐下来,他并未像其他村民一般叩首,但望着刘琮的背影,有猎猎的火焰在燃烧。
刘琮一抬手,对着跪拜的村民道:
“尔等不必惊慌,即是我大梁的子民,本将定会护尔等无恙。”
车儿看他一脸严肃,立于空旷的沙地上,傍晚时分,风愈发大了起来,被点着的草垛就着风向燃的更烈了,刘琮下令,其余士兵帮着村民一起去灭火。
他慢慢踱到车儿和乌维面前,上下审视着狼狈不堪的两人。
车儿心里惊慌,即使两人从未打过照片,但车儿任然担心会被认出,此人是敌是友,她也不敢过早下出结论,但她面上丝毫没有表现,低着头,看着一双黑色鹿皮皂靴停在自己面前,军裤被掖在军靴里,车儿闭了闭眼,不敢想象这腿到底是多遒劲有力,才能一脚踩断别人的腿。
乌维单膝跪在阿娘尸首身边,看到刘琮过来,又把身体转向刘琮,对着他行了一个大礼,车儿这才忽然意识到,应刚才乌维的用力拉扯,自己是竟然也是如这些村民一般,跪坐在沙地上的,他趁着刘琮不注意,悄咪咪的挪了一下腿,将腿轻轻压在屁股下面。
这样,心里才稍微欣慰一些,想她也是一国公主,即使现在梁国举国上下可能都已经认为她葬身晋国,但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是明明白白的活着,而且还是跪在造成这种局面的始作俑者的面前,做算是什么事?简直不成体统!
刘琮在他们面前站定,问道:“这火可是你二人所放?”
乌维看刘琮不苟言笑,一脸的严肃认真,以为他是来责问他们,他赶忙说道:
“将军,火……火是我一人所放。
跟我弟弟无关,将军,您要是要治罪,就治我一个人的罪好了,求您放过我弟弟。”
车儿知道此举是明智之举,正是因为他们放了这把大火,才拖延了时间,救了大家,不然,那晋国将士早就将什刹海子的百姓杀的杀掠的掠了。
乌维显然已经害怕的前言不搭后语了,她蹲坐在乌维旁边,扯了扯乌维厚厚的毡衣,意思告诉乌维没事,不用这么担心,在手刚刚碰到乌维的那一刻,乌维一把攥住了车儿的手,紧紧的握着。
嘴里却铿锵的说道:“求将军明察!”
刘琮眼神在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上一转,道:
“行了!
莫在害怕,此次你们并没有做错,起来吧。”
乌维这才放下心来,她拉着车儿就要站起来,哪里想,车儿的双腿早已在屁股下面压了许久,这突然的撤了力道,让双腿麻木不堪,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感觉从脚底至腿上传开。
乌维拉扯不及,车儿一个脱离,便向前扑去。
她狼狈不堪的趴在沙地里,而方才还站在此处的某人,早已灵活的躲了开去。
车儿心里恨了个要死,这人简直过分至极,看到她跌倒,不及时搭救,自己却逃了老远。
想她堂堂梁国公主的威仪,此刻定是荡然无存了!
她愤恨的抬起头向那前头的人看去,只见那人立于自己的不远处,看到她抬起头来,目光在她脸上一扫,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即,便毫不停留的转身离开。
在后来的日子里,车儿老是落刘琮一头,或许就是从这个满是马粪的照面开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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