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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走到花园的时候,看见司徒九月在花园里摘花,薛昭推着轮椅坐在一边,看着她摘花,大约是怕司徒九月一个人闷,便陪她说说话。
姜梨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直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阿狸。”
姜梨回过头,顿时笑了,“爹。”
薛怀远走了过来,看见姜梨,他也很高兴,问:“怎么不去和阿昭说话?”
“我看阿昭眼下正忙着。”
姜梨促狭的眨了眨眼,“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薛怀远哈哈大笑,看向花圃里的一幕,目光十分欣慰。
姜梨瞧着薛怀远,心中一动,就问:“爹……九月姑娘似乎很喜欢阿昭,阿昭也很喜欢九月姑娘,且不说他们是否知道对方的心意,爹对九月姑娘,没有想法么?”
薛怀远性情正直,行的也是光明磊落之事,而司徒九月且不说她的身份如何,这些年来死在她手上的人也不少。
姜梨很喜欢司徒九月,但就怕薛怀远对司徒九月有别的想法,便想着偷偷帮薛昭打听一下,也好让薛昭早早的准备。
薛怀远看了一眼姜梨,了然道:“阿狸,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老啦,不管是你还是阿昭,在你们的亲事上,爹不会插手。
爹也相信你们的眼光。
阿昭不是小孩子,他认定的事,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九月姑娘是个好孩子,倘若真有那么一日,我也会将她当做自家女儿看待。”
姜梨笑了,挽着薛怀远的胳膊,道:“爹还是跟以前一样通情达理。”
薛怀远乐呵呵的看着她,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对姜梨道:“阿狸,差点忘记了一件事。”
姜梨问:“何事?”
“眼下殷家兵节节败退,看来殷之黎是注定败北。
我想,等此战结束,姬蘅回京之后,便商量你们的大婚何时举行。
确定时日以后,我想带着你和阿昭先回桐乡一趟。
阿狸,”
薛怀远道,“这次去过桐乡以后,以后便不再回去了。
我想过了,将你一人放在燕京,爹实在不放心,虽然爹人老不中用,也做不了什么,但陪在你身边,你若是受了委屈,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姜梨一愣,随即慨然。
沈玉容的事已经过去了,可当年带给薛家人的伤害,并没有全然过去。
薛怀远虽然相信姬蘅,但也怕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
所以才会想着要跟着姜梨留在燕京城,这一次回桐乡,算是告别,也将桐乡的房子地契给全部处理了。
“好呀。”
她笑靥如花,“爹能陪着我,我再高兴不过。
我也不喜欢和爹分离,日后我们就在燕京城里买一座宅子,阿昭平日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海棠,咱们就在燕京生活。”
描绘的画面很是美好,薛怀远也忍不住笑起来。
二人正在笑的时候,便见外面有人走进来,司徒九月从花圃里站起身,招呼那人道:“孔六。”
孔六大步走进来,他满脸焦急,眉头紧锁,一眼没有看到姜梨,而是对着司徒九月直奔而去。
姜梨一愣,只听得孔六走到司徒九月身边说话,其中隐隐夹杂着“大人”
这个词,而司徒九月闻言,面色大变。
姜梨的心中“咯噔”
一下,匆匆对薛怀远道了一声“爹,我去看看孔大人来是所为何事”
,便快步往花圃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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