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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梁京里都好木头买空,全都造成了棺材?”
张药正在考虑,把玉霖放到哪一口棺材上,并没有太在意,玉霖在问什么,随口“嗯。”
一声。
“你到底有多少口棺材?”
“院子里有二十口,这里有五口。”
张药说完,还是觉得,前段时间被他自己踹穿的那一口楠木棺材没灰,顺眼。
于是,抱着玉霖坐了上去。
棺材很高,玉霖坐上去后,脚便悬空了。
张药转身从抽起一张裹尸布,撕出一条布条,随后一把抓住玉霖的脚。
玉霖没躲,目光却落在那条裹尸布上。
张药把布条绞在手掌上,“你不喜欢这个?”
“是。”
玉霖没否认。
“行。”
张药松开玉霖的脚,转身试图去找替代物,背后玉霖的声音传来,“我的脚还好,不用……”
“你右脚的脚踝脱臼很久了。”
“可我能走……”
“你那是在走吗?”
他边说边在自己局促的耳房里翻了一圈,实在是什么也没找到。
张药有些烦躁地站在耳房中间,一瞥眼,却看见了自己挂在刀柄上的那件亵衣。
他在神武门前抗了十日的枷,不曾沐浴,这身亵衣他原本是他打算在今夜清理后所换,他回头看了一眼玉霖的脚,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亵衣抓起来,一把撕了。
衣料哗啦一声裂开,玉霖微微蹙眉。
张药一声不吭地将亵衣撕成十几条布条,随后拿着布条在玉霖面前半跪下来,“左脚,踩我膝盖,你人坐稳。”
玉霖应声挪动身子,将左脚踩了上去。
张药抬起玉霖的右脚,抬头又看了她一眼,“我再说一次,你人坐稳。”
“嗯。”
张药捏住她的脚踝,想起自己手上的力道,一时之间又犹豫了,“或者你想……”
“张药。”
玉霖没让张药说下去,含笑道:“我没那么怕疼。”
她说完撑住了棺材板,“拧吧。”
张药手指猛一用力,手中的那只脚顿时骨节作响,棺材上的人闷哼了一声,手指随即抠紧了棺材上的尸布。
张药用自己亵衣撕开的布条,仔细缠住玉霖的脚踝,这才缓缓放开她的脚。
起身退了一步,在她对面的杉木棺材上靠坐下来。
戴枷十日,又抱了玉霖一路,他到底还是有些累了,索性等她自己缓和,但看她痛得难受,还是觉得,应该找点话说一说,散一散她的神。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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