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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玮不明所以,在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看了眼简一达,对方眼神还是跟平常一样淡淡的,却带着些探究跟不认可。
许玮心里犯嘀咕,自己这是做错什么事了吗?怎么惹得组里的两位老大这么不悦?要特地把自己叫回来,开庭问审?
孙景泉瞪着一双鹰眼,盯了他一阵,声音沉重而缓慢:“你跟在宏,重新调查四年前的那桩日记本旧案,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铺垫,孙景泉直面劈头问出的问题,让许玮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一旁的简一达。
“你看老简做什么?!”
孙景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愤然从坐着的办公桌上站起来,“我在问你话!”
孙景泉其实就是只笑面虎,别看他平时对手底下这些兵自由放纵,可要是你触及他的虎须,发威起来是相当吓人。
许玮抿了抿唇,放在双膝上的手微握成拳,手心有些冒汗:“……还在调查中。”
孙景泉横眉一竖,食指点在桌上,又问:“在宏去了l区调查,你负责调查什么?”
调查案子的进度详情,各组不必跟组长详细汇报,只了解大致情况。
但听孙景泉问的这些话,就代表他知道其中一二,现在是在明知故问。
“……”
“说话!”
“……我负责接近日记本的书写者,调查跟踪。”
“狗屁!”
许玮回答的话,话音刚落,孙景泉就立刻炸了,厉声怒喝,“你接近那本日记本的书写者调查跟踪?那你跟我说说,你现在调查出什么了?你的意思是,他还不是嫌疑人?那你跑去调查什么?!
你在他身上,得到什么有力的线索没有?!”
面对孙景泉连番的厉声质问,许玮没法回答。
特察警的工作,是调查命案,让案子水落石出,追拿凶手定罪处罚。
对一个都还算不上是嫌疑人的人,费尽心力调查,纯属浪费警力。
他现在只知道覃明皓丢失日记本的过程,跟他曾经的过往,与日记本内容相符。
至于其他的……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昨晚的事,让许玮心里对覃明皓的怀疑,有所摇摆。
他觉得覃明皓的脾性与初时印象有差,性格有明显分化反差的人,容易犯罪,但也仅可能表现在精神幻想上。
基本上,许玮觉得覃明皓已经没有了嫌疑,因为他怀疑的那些“凑巧”
,都已经在昨晚,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虽然现在还没法确定,但我认为,覃明皓是嫌疑人的可能很低。”
孙景泉跟简一达对视一眼,脸色同时沉下,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昨晚已经进到覃明皓的家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对于覃明皓偷窥自己的那些行径,太过个人,许玮暂时不打算现在就跟他们说明,“他大学以来,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在l区,在宏那边的调查,应该能很快印证这一事实。
而那本日记本,是他在几个月前搬来这里,不小心遗失的。
至于最后那篇日记……检验出的字迹虽然相符,但并不是百分百吻合,有可能只是覃明皓的个人臆想。
必要的话,我会想办法给他做个精神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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