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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暮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就是不一样。”
沈北修却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在世人眼中,人是被分为三六九等的,不同的阶级享受不一样的待遇,司马峻光从身份来说确实已经超过凡人了。
但他没有帮许暮解释,有些东西已经深深的植入人的心底,像一座大山不可撼动,无论解释还是不解释,那都是事实,就像郁棠,作为“太守之子”
,也就是所谓的特权阶级,在世人眼中也是不一样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郁棠的身份,远比他想象的低微,她站在的视角,从头到尾都是凡人的那个位置。
另一边,司马峻听完山长告诉他的郁棠搬出去的原因后,咬紧了后槽牙:“她真是这么和您说的?”
山长捋了捋胡须:“那还有假,不过,容老夫多一句嘴,世子爷睡觉这般不安稳,应该是患了一种劳神症,老夫认识一位游医,可以帮世子治上一治。”
司马峻哪里有如上症状,他完全就是被郁棠造谣的,要是真答应了治疗,不就坐实了她的谣言嘛,于是他果断婉拒了。
从山长那里出来,司马峻脸色更加阴沉了,他恨不得现在把郁棠抓过来拷问一番。
长本事了,敢和他公然对着干!
那他也会让她知道,和他公然对着干的下场是什么。
郁棠搬出来之后一直没有出门,她不想跑去触司马峻那个煞神的霉头。
幸好因为昨天大家都喝了酒的缘故,书院给大家放了半天假,她可以躲一上午的清静。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北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她借口肚子疼没有跟去,直接让阿楠帮她去把饭打回来,除了课堂以外,她都不想和司马峻有其他方面的交集。
但郁棠想错了一件事,她认为不主动见山就会没事,但她不曾想过,山会自己来见她。
卧房内所有人都去吃饭了,就连阿楠为了帮她打饭,也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一个人,最孤立无援。
危机出现的时候往往没有征兆,郁棠此刻正哼着小曲在书桌前画画,她跟司马峻住在一起的时候可没有这般自在随意,毕竟那房子里面所有东西的使用权都归司马峻所有,她正画到关键之处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耳侧响起:“什么事,如此开心?”
紧接着书桌正前方的窗户上出现了好大一片阴影,将画纸遮了个干净,她抬头就看到了那个让她避之不及的男人,她吓得连连后退,手举着毛笔当武器:“你想干嘛?”
“你问我想干嘛!
我倒想问问你,你想干嘛?”
司马峻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朝她步步逼近:“我若不来,全书院都知道我睡觉的时候磨牙,打呼噜,梦游——”
说到最后猛地抓住了她高举毛笔的手:“甚至有时候还会把你踹下床的种种恶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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