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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想偶尔地看看他,看他过得怎么样。
我希望他过得好,这样我也不会那样愧疚。
你一定要吃这个?下过一场大雨后天慢慢热了起来,转眼到了五月,江既还没离开。
起初我感到很奇怪,有次因要去医院看望英姨,回去的比较早,正好碰上江既和陈原在客厅谈话。
“城西的那块地皮竞争下来可能比较困难,毕竟是和政府……”
江既眉头紧锁,他的指节抵着自己的太阳穴,阖眼假寐,说:“再想办法。”
“可是江——”
江既掀开眼皮,冷冷地盯了陈原一眼,陈原触及他的眼神,急忙止住了话头,屋内一阵沉寂。
我在门口踌躇半刻,借着半开的窗悄悄打量屋里的情况。
我猜不透屋里现在是何情况,贸然进去似乎不太好,可德叔还等着我一起去医院。
我咬咬唇,试探着推开门,发出很轻的吱呀一声,屋里的人齐看过来。
陈原嘴唇动了动,见我回来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说了句“好的”
,便拿起桌上资料离开了江宅。
我推门进去,低声说了句“抱歉”
,低着头慢慢走向楼梯。
江既最近一直在忙一个项目,我不知道内容是什么,只知道这个项目进展很是不顺,江既这几天一直是低气压。
这种时候不说话才是上策,所以我低头沉默地走过客厅,上了楼梯,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又阖上了眼,面色阴沉,侧脸的线条冷硬,如同刀锋,眉间的不平让我明白他现在的烦躁。
我收回目光,抬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脑中不可避免地回想起秦木寒忌日那天公交车司机说的话。
——城西的那块墓地要迁走给发展区腾位置。
我将书包放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装还没拆的收音机,上次去医院看望英姨时听见她跟隔壁床的老姐妹说自己还是乐意听收音机,操作方便,但见到我和德叔后她又闭口不言此事。
我暗自记下,攒出了钱给英姨买了个收音机,不贵,她收下也不会觉得有负担。
拿上收音机,再次下了楼,客厅已经没人,江既不知去哪里了,但是电视还开着,里面放着国际新闻,国最近帮派斗争严重,又发生了好几起枪战,竟然将无辜平民卷入,造成数人死亡。
德叔在屋外叫我的名字,我来不及多想,小跑着出去。
德叔和我坐着公交车前往医院,现在这个时候天黑的晚,外面还亮着,公交车慢悠悠往前开,道路尽头余辉未尽,我望着车外染了一层薄金的景色,又想起来刚才的情景。
原来江既这一个多月就是为这件事烦心。
车窗里有只蚊虫,无助地扑着车窗,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伸手将车窗打开,替这只飞虫开了一条生路。
飞虫仍然固执地一下一下撞向玻璃窗,对离它不远的生路视而不见。
我又看了许久。
“你好笨。”
我轻声对它说了一句,抬手轻轻将它推至窗户开口,车行进时产生的风将它裹挟,它震着小翅挣扎不过几秒,便随着风消失在视野里。
我盯着它消失的方向,随着车摇晃到了医院。
英姨一边笑着责怪我乱花钱一边收下了那个收音机,没过一会儿便将收音机上的按键搞懂了,将频道调至晚间新闻,听着收音机里醇厚的男声开始吃自己的晚饭。
我在一旁坐着,撑着脸看输液瓶,新闻主持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
还是在讨论国的那几起枪战。
德叔去和医生讨论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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