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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的变深的,干的变湿的,短暂变延时,自控变放纵,理智将嘴唇分开,舌尖还在做最后一丝拉扯,然后那根悬在舌尖之间的银丝,居然就那么韧那么有力,又把两个人给牵扯回去,把四瓣嘴唇重新胶合到一起。
“明明是您在插入我的时候拼命为了我着想,您真的享受到了吗?您最后打断了您自己的高潮吧。”
吴正的声音夹杂低喘,低喘夹杂压抑的呻吟,“我也是25-1猫下巴在私家车这种封闭狭小的空间里共同相处几十分钟过于冒险,所以尽管是在王全的通勤时间出的门,两人还是选择了公共交通。
七点半不到,地铁相对清闲,座位当然还是没有的,不过站立的空间非常宽松,人人都可以保持一个各自理想的距离。
同居计划没有实现并不意味着没有推进,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吴正已经在王全的提醒下转移了不少东西:衣服啊,台灯啊,靠垫啊,小摆件啊什么的,把卧室书房客厅餐厅里都留下了一些痕迹,一点点渗透进王全的独居生活,就差本人进驻了。
王全说其实误打误撞的,这种搬家效率刚刚好,不然你一下子搬过来,肯定要花时间适应新的住家环境,适应期会有种外人的感觉,会不舒服,像现在这样就能提前在房子各处留下气味……他意识到自己又拿吴正当猫,打住话头,换了只手拿文件夹,用临近吴正的左手抓住头顶的栏杆挡住他的视线。
吴正一愣,转开脸快速眨了眨眼睛,虚握拳头放在嘴边清清喉咙。
他被王全当做猫来对待也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的事了,他现在喉咙发烫是因为王全的手臂。
之前为了戴袖套,王全大夏天也穿着长袖,现在他决意放弃自己的保护伞,今天又气温骤升,就穿了件短袖衬衫。
吴正之前细看过他的手,知道手指很长、偏瘦,被他皮肤下隐约的青色脉络拨动过神经,但因为一双手就足以令人沉醉,就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肖想衣袖之下,后来深入交往,注意力都是集中在眼睛嘴唇声音上面的,而且手臂暴露的时刻又总是情欲浓厚之际,更不可能分神去看他的胳膊。
冷不丁地,吴正尚未细品的一部分身体就送到了眼前。
一颗痣,小米粒那么大小,点在王全的手臂正中;因为手紧紧抓着栏杆,微微隆起一根血管;布着几道浅浅细细的疤痕,看起来像猫爪印,在车厢的灯光下有些泛白,奇异地融合着单薄、强硬与可爱。
用它来挡住视线怎么可能奏效,分明是在用它诱人投入怀抱,享受它的抚摸和环绕。
“这周末就好好搬个家吧。”
“这周末吗?”
因为全神贯注地压抑情绪,又因为沉默打破得太突然,也因为意外之喜,吴正像一脚踏空似的心脏停顿,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真的?”
王全向后稍稍扬头,错过胳膊看他:“你另有安排吗?我是不是提得太随便了。”
“没有安排。”
吴正低头挠挠鼻梁,“只是确认一下,万一是幻听呢。”
“啊,这段时间实在是不能分心,所以推迟了。
等这周把事情办得差不多,就抓紧时间同居然后做第二次吧,实在是隔太久了。”
王全换了只手拿文件夹,倚在车厢上,“那、那么舒服的事,果然还是很想尽快体验下一次。”
他稍稍向吴正的方向侧身,眼睑微微颤动,努力保持视线的稳定,红晕从他的颧骨起势,简直有意识一般向两鬓游走,最终丝丝入扣,脸色煞白,耳垂赤红,像熟透的、随时要掉落的樱桃。
“啪”
的一声轻响,他把手里的文件夹拍在自己额头上,就黏在那儿不动了。
“更何况如果每次遇到棘手的事都要把你屏蔽掉,以后还怎么好好在一起。”
王全说,“我是大人,就得学会在形势严峻的时候专注于工作。”
“您办完事情的当晚就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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