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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湿黏腻地铺得到处都是。
“你不会是觉得…你自己…脏了吧?”
这话说出来连鬼都不信,杜少审偏能借着醉意重重地“嗯”
了一声,还好意思添油加醋地重复了一遍:“你找人把我弄脏了…”
丰雪盯着自己下身仍在胡乱流淌的污浊,气得七窍生烟。
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化成了一个“滚”
!
然而杜少审牛皮糖似的颠起了哭腔,把人卷着,搂得扎扎实实,“我不滚,我疼…少爷,今天是我又错了,你再原谅我一次吧!
你把我弄脏了,还不许我发脾气吗?”
脚尖向丰雪的腿弯处勾,将那黏糊糊的一滩摩擦出恼人的水声。
“我错了…我错了嘛…”
丰雪刚想开口,就听见下一句:“屁股撅起来一点,又硬了…”
双手只来得及在被子上抓出几道痕迹,便被反剪在背后用绸子束起来。
依旧是把他盖住,只是这次用的是衣服——那件早已脏污了的雪缎长衫,不知道杜少审是怎么找回来的。
衫子把他从头到脚地罩住,只留束住双手的一根带子,尾巴似的在外面坠着,“少爷,我一拉这个,你就叫一叫,让我知道,我没在弄别人…我实在是怕了…求求你,一定出声…好不好?”
嘴里问着好不好,然而手上已经开始拉扯,见丰雪不吭声,便动得又急又凶,硬生生逼出呻吟来。
叫出了第十七张:钿车不到杜陵路(上)在同一个屋檐下相逢陌路几乎不可能,尤其是在傅柳姜的尸体被抬进来以后。
丰雪掀开那盖住尸体头脸的白布,发现一切都被保留得很好,没有腐烂,没有尸斑。
他在欧罗巴看过以死亡为主题的画作,其中最写实的便是那些已经死亡而又在不断变化的一切。
傅柳姜没有那样,形与色停留在了死前的那一刻,仍是漂亮的,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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