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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很多律师,案子输了或者赢了,陪审团宣布结果的那一刻对他们来说就是结束了,出了法庭就跟案子没什么瓜葛了。
至于被告或者原告之后会怎么样,对他们来说不重要,因为他们已经在奔赴另一个案子的路上了。”
乔说道,“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不过顾跟他们都不一样。
我觉得他或许会想知道,案子的受害者脱离了危险,或者结果没有预想的那么糟糕。”
他冲燕绥之眨了眨眼,“而你又是他唯一一个愿意收的实习生,要么你身上有他特别欣赏特别喜欢的点,要么你跟他很像,所以……”
顾大律师听不下去了,斩钉截铁地对他上述发言做了评价:“你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了。”
“别拿那套‘推脱不掉替那位莫尔律师带几天’的说辞来狡辩了,我们不听。”
乔说,“还有别的解释么?”
燕大教授吃里扒外,看戏一样跟乔站在一边,翘着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晏。
顾晏:“……”
眼看着薄荷精周身凉气嗖嗖直冒,燕绥之这才收回视线,对乔说:“谢谢。”
虽然是为被告方代言的辩护律师,但他并不站在受害者的对立面,能看到曼森死里逃生脱离危险,心情确实会好一些。
当年燕绥之跟很多人一样,对乔了解不多,不太明白为什么顾晏会跟一个这样的小傻子二世祖成为朋友,还维持了这么多年。
现在他忽然明白了。
曼森只是刚醒,还远没到能认人说话的地步,除了无意识地睁一会儿眼,更多时候还是在昏睡。
所以燕绥之他们并没有在医院久呆,了解了曼森的大致情况便离开了。
临走时路经走廊,廊里守着不少曼森家的下属,其中有两个看起来像是小领头。
乔看了那两个领头好几眼,直到进了医院地下的车库才咕哝道,“布鲁尔·曼森又换狗腿了,几天前领头的明明还不是那两个……”
不过他的声音太小,燕绥之和顾晏都没怎么听清。
“什么?”
“没什么,感慨一下曼森的黄鼠狼哥哥们。”
左右下午也没什么事,晚上的樱桃庄园之约干脆提了前。
“我得先回去一趟,把柯谨带过来。”
乔对顾晏道,“你们先过去,如果愿意的话,帮我把我今年的定制酒找出来,这庄园越来越会藏了,我上回去找了两个小时愣是没找到。”
燕绥之和顾晏在樱桃庄园用了午餐。
这里的菜式也很有花园茶会的特色,每样都是偌大的盘中小小一点,分量少得可怜但胜在精致。
这种对燕绥之来说刚刚好,他吃东西总是格外讲究,细嚼慢咽斯文至极,别人五分钟吃完的东西他可能要花三倍的时间。
不过他吃得少。
“饱了?”
顾晏见他用餐巾擦了嘴角,又伸手去拿佐餐甜酒,当即把酒杯拿到了自己面前。
“……”
餐桌是长圆形,燕绥之惯有的餐桌礼仪让他干不出站起来伸手去够酒杯的事,于是他干脆靠在椅背上没好气地看着顾晏,道:“一般能这么理直气壮管人喝酒的,要么是父母,要么是恋人。
你打算占哪样便宜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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